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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揮揮手,「你們兩個不如搬出去住, 好給我們清靜,日日的只聽見你們吵吵鬧鬧了,晚兒和彥辭回來住些日子, 陪陪你母親說說話,叫你阿兄出去住。」
顧卿柔與沈延遠才止了打鬧,兩個人各吃各的,誰也不理誰, 倒是像極了剛認識那會兒。
只是而今,雖說是鬧的,眼睛裡確實溢出來的愛。
沈驚晚掩唇偷笑,忽然想起當年沈延遠與她說的:「便是城西那頭的母夜叉,也比同他交往起來自在。」
要說這緣份,真是奇妙的很,那時候誰能想到而今的緣份。
屋裡炭火盆子劈啪作響,四四方方的院子忽然下雪了。
撲簌簌的朝下落,覆雪牆頭,梅花暗香。
屋裡好不熱鬧。
蘇氏吃了半碗飯,看向沈驚晚,瞧了瞧她的肚子,有所指的問道:「你這腰怎麼還越來越細了?」
沈驚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忽然臉紅起來。
連忙埋頭吃飯,再不肯理會蘇氏,謝彥辭看著只顧著吃飯的沈驚晚覺得好笑,給她夾了塊肉,又對蘇氏道:「天一冷,她就不愛吃飯,只想著瞌睡,是我沒照顧好她。」
蘇氏點點頭,看著沈驚晚道:「你啊,還跟個孩子似的。」
語氣里倒是寵愛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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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沈驚晚便要與謝彥辭回府了。
擔心雪下太大,不好走路,回去也不好回。
蘇氏瞧著那雪的勢頭的確是越來越大的模樣,只好點頭道:「那你們就回吧。」
語氣里滿是不舍,沈驚晚抱著蘇氏的胳膊晃了晃,像年少時撒嬌的樣子,惹的蘇氏又是有些傷心。
仿佛轉身便是咫尺天涯一般。
衛國公打趣道:「你們這樣,不曉得的還以為晚兒是遠嫁,日後再想見,咱們去也一樣。」
蘇氏白了衛國公一眼,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蘇氏與沈驚晚又說了些體己話,囑咐了兩句,沈驚晚便與謝彥辭坐進了馬車中。
馬車朝著平安街那頭的謝府去了。
這頭謝彥辭剛回府,那邊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謝彥辭聽出是西院的動靜,便也沒放在心上,牽著沈驚晚的手朝里走時,忽然聽見那邊上次那黃衣裳的小丫頭奔到了這邊。
急忙喊住了謝彥辭道:「謝侯!」
沈驚晚與謝彥辭轉身朝身後望去,雪已經下的沒過了腳背,黃衣女子噗通跪在謝彥辭身後,哭的眼淚掛在臉頰上,好不可憐:「謝侯,夫人,我家公子被抓了!」
謝彥辭一頓,看了眼那黃衣丫頭,沒理會。
牽著沈驚晚還要朝里走,又見那丫頭直接順著地上爬到了二人身後,周圍的侍衛要阻攔,沈驚晚忽然抬手制止了,問道:「怎麼了?」
「今日武侯鋪來了不少武侯,將我家公子抓走了。」那黃衣女子哭的眼睛通紅,對著謝彥辭又是一陣磕頭。
謝彥辭蹙眉冷冷回絕道:「與我何干?你不知道東院與你們西院而今算是各自分戶,不再相干?」
黃衣女子哭哭啼啼,卻是不肯走的。
對著謝彥辭又是叩頭跪拜,道:「老夫人被氣病了,咳出血來了,若非不能下床,今日老夫人便是要來對謝侯求情叩頭的,還望謝侯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公子,若是我家公子出來後,老夫人說她願意帶他回外家,求求謝侯了,嗚嗚嗚 」
雪還在一個勁兒的下,路上一個行人都沒了,小丫頭就那麼跪著,膝蓋很快被打濕了。
沈驚晚心軟些,猶豫了幾分,想著還是上前扶一把,卻被謝彥辭猛一把攥住手腕,旋即直接拉著她走了。
再沒理會廊檐下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