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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帳中,魏學曾親熱的讓蕭如薰坐在上首位置,親熱的樣子讓諸位將軍看得心裡酸酸的,十分不是滋味,蕭如薰也不知道魏學曾幹嘛對自己有那麼好的感官,這些進士老爺們不是應該對自己這一類丘八很不屑的嗎?你這一弄不是讓我在這些將軍面前無法做人嗎?
蕭如薰也是無奈,只好開門見山道:「制台,末將此來,是為攻城之事,這幾日末將觀察寧夏城牆,發現寧夏城牆強度甚高,不僅有瓮城,其內還有三道城門,強攻城牆,損失實在太大,一旦接應不及,被敵軍堵死在兩道城牆之內,萬事皆休,於我實在不利。」
「哦?」魏學曾目露精光:「季馨所言甚是,那,不知季馨有何策教我?」
教?我敢嗎?
蕭如薰苦笑一下,說道:「不敢言教,只是,末將有個想法,若成,定可在一月之內破城,但是……」
蕭如薰話沒說完,魏學曾就一把抓住了蕭如薰的手,激動道:「不論但是,軍中議策,言者無罪!季馨且說,老夫洗耳恭聽!」
其餘將軍也一個個的伸直了耳朵準備聽蕭如薰的「精妙之論」。
蕭如薰硬著頭皮,開口道:「末將的想法,是以火藥炸毀城牆!」
第三十章 背鍋頭號種子選手朱翊鈞
午後的紫禁城裡,素來都是比較安靜的,但是分時節不同,安靜也會有所不同,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安靜,就是宮內太監少監和內侍們最喜歡的事情,然而多事之秋,越安靜,他們的心裡就越是不安,越是惶恐,大家都清楚,如今的萬曆天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性格。
而今日,伺候在萬曆身旁的內宮人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朕這足疾到底還有沒有復原的希望?」
朱翊鈞坐在軟榻之上,身子往後靠,以一個十分慵懶的姿勢對著正在給他治療足疾的太醫,太醫面色發白,三月里的天兒本該是舒爽宜人,還有一涼氣,但這太醫的腦門兒上卻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也難怪,誰讓他面前的這位是大明天子呢?
有足疾,不是什麼大事,民間也有很多人有足疾,但是,放在大明天子身上,這就有些不太妥當了,需知這四時祭祀、祖先祭祀以及有些時候天氣乾旱時的親自祈雨,都需要皇帝以步行的方式去完成,以示對上天和祖宗的尊敬,但是皇帝若是有足疾,又該如何完成呢?
作為侍奉皇帝最近的太醫,他很清楚為了這件事情,皇帝到底殺掉了多少太醫,現在一有太醫被喊進宮裡為皇帝治療足疾,太醫就要寫好遺書備好後事已經快成為傳統了;本來太子之爭就讓皇帝和群臣對立嚴重,現在皇帝又有了足疾,就更不願意去看那些聒噪的大臣了,那總會讓皇帝覺得自己受到了壓迫,大臣殺不得,殺不動,太醫和內侍就是最好的泄憤工具。
太醫怕,內侍們也怕。
「陛下福澤深遠,只要小心調理,細心呵護,足疾定會痊癒。」
斟酌了好一會兒,太醫才拋出了一瓶萬金油,這樣說,縱使無功,也不至於被殺,但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前任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殺,他一定不會選擇這樣說。
朱翊鈞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抬起完好的左腿一腳踹在太醫的胳膊上把太醫踹倒在地,在太醫驚惶莫名的注視下,暴怒的咆哮道:「庸醫!誤朕!給朕拖出去!斬了!」
立刻就有身強力壯的太監把這癱軟在地上的太醫拎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的拎到外頭,自然有人去貫徹皇帝的命令。
這一下子,兔死狐悲之感瀰漫在整個宮殿之內,幾乎所有的內侍和宮女都跪倒在地請他們的皇帝陛下息怒,就連內廷十萬太監的總頭頭張誠也一樣跪倒在地,驚懼不已,請求朱翊鈞息雷霆之怒。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朱翊鈞的心裡是又喜又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