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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陸勻痛得雙眼翻白,吐出一口酸水。
周滿大步走過去,蹲下|身在他耳邊冷冷笑著,低沉沉地說:「老了就老實點,以後灌江村是我的地盤,再看見你欺負別人,我見一次打一次,而且每次都能打得有道有理,所有人都為我拍手,你信嗎?」
陸勻慌得趕緊點頭:「我信,別打我!」他長到四十幾歲,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慘。
周滿很滿意地笑了,拍拍手站起來關門上鎖,鑰匙還給吳東保管。他還不忘多謝人家:「吳東叔,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講什麼話!」吳東笑得有些勉強,「我就是在旁邊看看而已。」
「那也是因為有你在鎮場啊。」周滿笑眯眯地說,跟吳東告辭:「吳東叔,我還有事,先回學校去了,你看夠時間了再放陸勻叔出來,免得人家說你跟陸勻叔是一路貨。」
他一個村長跟陸勻那種老無賴一路貨?吳東立刻保證:「你放心,我絕不會提前放陸勻出來的!」
「呵呵,我當然是相信吳東叔啦。」周滿扯著應非池的袖子就走,兩人慢悠悠地回學校去了。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第10章
【10】
周滿有很多事做,第一件就是將家裡多買的牙膏、鹽等物往背簍里一放,背上背簍叫上應非池又出門了。
應非池看他背了半背簍的東西,背簍繩把他的肩膀勒出深深的痕跡,心中就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酸酸的有點難過。其實就是心疼,但應非池不知道。他只是想了想,手指轉了轉,結了個印將一團靈氣裹住背簍。
周滿只覺得背上忽然一輕,第一反應是糟了背簍漏了,第二反應是轉頭看應非池。
「是搬運咒。」應非池小聲說,「我怕你太累。」
難怪。周滿感激地一笑,說道:「別費勁。」
「我已經築基了,這不算什麼。」應非池說,「你繼續走吧。」
周滿只能加快腳步,身後跟著個一蹦一跳的孩子。周滿找了村子裡比較好過的幾家人,用食鹽跟牙膏跟他們換了五六十斤米、十五斤茶油、一罐豬油。灌江村這邊主要還是吃茶子油的,路上也少不了教應非池說當地話。
應非池聽得似懂非懂,但他看得出來,周滿跟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好。應非池對惡意無比敏感,他可以感覺到好些人是不喜歡周滿的,他們偷偷看周滿的眼神應非池很熟悉,是看討債鬼、累贅但又不得不做足表面文章的神色。當初閬風派的上下都是這麼看他的,而且更加肆無忌憚。
等兩人從一個村民家換了茶油走出來,應非池小聲說:「他們不喜歡你,看你的眼神那麼提防,一副怕你在他們家白吃白喝的樣子,你幹嘛還對他們客氣?」還笑嘻嘻的,要他說,誰對他不客氣,他也絕不會對那人笑臉相迎的。
「沒有必要跟他們鬧僵。」周滿笑了笑說,「村子裡大多數都對我很好,大家又全都是親戚,我不在乎,其他人都是鄰居親戚,不能讓他們為難。」
「那你對早上那個人為什麼那麼不客氣?」應非池不解。他雖然聽不懂,但周滿又是打又是遊街又是威脅的,怎麼就不講客氣了?
「那不一樣。」周滿說,「對無賴你要比他狠,讓他怕你。對六分好四分壞但不敢跟人撕破臉的,你對他客氣他也會保持表面的和平不跟你鬧,對陰險小人,你要比他陰險,他每給你設一個套,你都要用那個套反手一記把他套得死死的。總之,對付一個人,要拿他軟肋,因人適宜地選擇方法。」
「哦。」應非池點頭,這時兩人已經換完要換的東西了,正往回走。山村的道路兩旁全是高大的杉木,濃蔭遮蔽,鳥聲幽幽,寧靜得讓人不知不覺就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