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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皮發炸,強忍著倒完雞血。說來也怪,雞血落在地上,竟然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在快速揮發,籠罩了一層血紅的煙霧。
這時,外面&ldo;哐哐&rdo;砸門,醫生喊趕緊開門,不然要採取強硬措施。能聽到外面,醫生不停煽動親戚家屬,說任由他們亂搞,耽誤了治療,醫院概不負責。
親戚家屬們越來越慌,都在喊:&ldo;馬師傅,我們不用你了,趕緊開門吧。&rdo;
我看向義叔,他面無表情,很鎮定。他淡淡地說:&ldo;小齊,把好門,沒我的指示不准開。&rdo;
現在騎虎難下,我選擇相信義叔,做出這個決定,我和他的命運就綁在了一起,如果義叔沒有辦法治好小女孩,官司有的打了。
義叔剛要上前,電話響了,他接聽以後,裡面聲音很大,是義嬸打來的。義嬸是大嗓門,話筒嗡嗡響:&ldo;老馬,我怎麼說你好!人家家屬的電話都打到公司來了,你是不是又犯軸?跟你沒關係的亂插手,真要出事了第一個拿你頂缸……&rdo;
還沒說完,義叔直接關機。他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從工具箱裡取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因為雞血圈,小女孩此刻很安靜,她直直瞅著義叔,眼神很邪。
義叔看看雞血揮發的速度,蹲在小女孩面前,試探著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女孩像木偶一樣,任憑他動作,義叔把符紙貼在她的額頭。
&ldo;小齊,筆。&rdo;義叔說。
我趕緊從包里拿出一支狼毫毛筆遞給他,義叔快速在符紙上畫著什麼。線條很亂,畫了數筆後,我認了出來。
他沒有在符紙上寫符,而是畫了一幅簡筆畫。他畫的是一個老人的側臉輪廓。線條簡單,神態傳神,老態龍鐘的模樣躍然紙上。
大概有一分鐘,畫好了,把符紙從小女孩額頭取下來。我驚異地看到,小女孩頭上本來有黑色的人臉印記,是兩張人臉的重合,而現在上面只有一張清晰的人臉,另一張臉沒有了。
看看義叔手裡的符紙,我陡然明白,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結論。義叔通過畫畫這種方式,居然把其中一張臉給禁錮在符紙上?!
義叔晃晃手裡的符紙:&ldo;看明白沒?&rdo;
我試探著說:&ldo;小女孩身體裡有兩股邪氣,你給抽出來一個?&rdo;
義叔竟然贊了一聲:&ldo;小伙子,有悟性。兩張臉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個是死者的,一個是死者老父親的。他們離世的時間都不長,而且是一個月內接連暴斃,怨氣凝結。說起來也是我的責任,我讓這姑娘摔盆,想必就是那時候中了邪。&rdo;
&ldo;那我們怎麼辦?&rdo;我問。
這時外面大門砸得越來越響,連警察也頂不住壓力,喊義叔出去。
義叔做個手勢,讓我看他的眼睛:&ldo;小齊,集中注意力,不要分心。我問你,你有沒有膽子?&rdo;
我被他這句話問懵了,點點頭:&ldo;有。&rdo;
&ldo;好。&rdo;義叔把手裡的符紙拎起來:&ldo;現在要解決這件事只有一個辦法,你來冒充死者的老父親。&rdo;
&ldo;啊。&rdo;我嚇了一跳。
義叔的計劃是這樣的,他把老父親的怨氣凝結在符紙上,他現在要把符紙貼在我頭上,這樣我們的氣息會融合在一起。死者才過世三天,還沒有過頭七,三魂只走了兩魂,現在要把最後一魂度走。人死之後,魂魄不全,沒有思考能力,只要我配合義叔,進行超度,就能把死者的怨氣化解。
我們現在是內憂外患,來不及矯情,我也沒問這件事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