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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rdo;那人說:&ldo;早上六點到十點的爐子都排滿了,四間告別廳就沒閒著,這撥走了那撥上。怎麼了老馬,啥事這麼急。&rdo;
義叔道:&ldo;前天夜裡,拉過來兩具屍體,是一對父子,父親叫馬愛國,兒子叫馬如海。你有沒有印象?&rdo;
工作人員眨著眼想了想:&ldo;哦,是,不是你們執屍隊送來的嗎?&rdo;他看向我和王庸。
王庸著急問:&ldo;屍體呢,還在不在?&rdo;
&ldo;火化了。&rdo;工作人員說:&ldo;我們接到公安局通知,說是找到死者的家屬,家屬已經簽字。家屬也提個要求,儘快火化。停屍間的柜子現在特別緊張,如今業務不斷,館長不可能有錢不賺。昨天燒完業務,趁爐子沒涼,直接就把你們送來的那兩個死者給燒了。&rdo;
&ldo;骨灰呢?&rdo;義叔問。
工作人員道:&ldo;遵照家屬的說法,不葬不埋,不進行特殊處理,所以骨灰我們帶到後山,灑在樹根下面。&rdo;
我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ldo;你知不知道死者家屬的聯繫方式?&rdo;義叔問。
工作人員笑:&ldo;老馬,你別為難我,我就是個看停屍房的,你還是問館長吧。&rdo;
義叔大手一揮:&ldo;走,找館長。&rdo;
我還是第一次進殯儀館的辦公樓,這座樓一共兩層,辦公室不多,卻修得碧麗堂皇,地上鋪著大理石,頭頂掛著吊燈。我們徑直上了二層,在拐角的大辦公室里找到了館長。
殯儀館的館長叫王澤涵,很早以前我曾經在一張宣傳精神文明獎的報紙上看過他的報導,他的經歷頗有傳奇,他的父親就是上一代老館長,他算是子承父業。據說他剛復員回來,當上館長的時候,殯儀館這地方特別不受人待見,誰都說他傻,在這工作連個對象都談不上。
現在可好,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殯儀館成了除醫院之外,又一個日進斗金的事業單位。現在想進殯儀館工作的大學生擠破了頭,更不乏研究生碩士這樣高學歷的人才哩。
王澤涵的辦公室真大,老闆桌老闆椅,靠牆放著發財樹。我們到的時候,老夥計正戴著花鏡,閱讀最新的文件。
&ldo;老王,我有事求你。&rdo;義叔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直接說道。
王館長看我們來了,居然親自奉茶倒水。他把一盒中華扔我們跟前:&ldo;自己抽。&rdo;然後坐在義叔對面,問怎麼回事。
義叔說明來意。王館長猶豫一下,從桌子上翻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一頁遞給我們:&ldo;簽字同意火化的家屬叫李素寧,是馬如海的遺孀,後面是她的電話。老馬,這些資料本不應該給外人看的,你看了就看了,到時候別說是從我這弄來的,擔不起責任。&rdo;
義叔拿著手機記下電話,水也不喝,招呼我們走。
在路上,義叔給李素寧打了電話,他冒充公安局的,說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做個筆錄。李素寧分辨不出真假,讓我們去找她,給了地址。
我們三人馬不停蹄來到李素寧的家。這個女人住在高檔小區的公寓裡,看樣挺有錢。根據地址按圖索驥,我們找到一戶門前,按動門鈴,裡面拖鞋響動,開門的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少婦。
她模樣長得頗為俊俏,只是眼圈發黑,臉上是有些不健康的黃色。
義叔介紹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想調查一下你丈夫馬如海的死因。李素寧有點不耐煩:&ldo;不是都結案了嗎,我還簽字了,怎麼沒完沒了。&rdo;
義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