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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燕打著手電去照，我們三人都驚住了。我拉出來的，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一截手骨，從手掌到大臂。骨頭泛著深黃色，落在地上散成一堆，被風侵蝕的，骨頭表面遍布密密麻麻的細孔。

可能我用力過猛，把手臂骨拽了下來。

&ldo;這個人不會就是咱們的先祖吧?&rdo;小武哥磕磕巴巴地說。

&ldo;其他骨頭呢?&rdo;王思燕目光炯炯看我。

我蹲在地上喘著氣：&ldo;拿不出來，埋得的太深。我進到最裡面，手指尖好不容易才碰到這隻枯手，費了牛勁，才拽出一隻手臂。至於整個屍骨，別想了，除非用炸藥把裂縫炸開。&rdo;

&ldo;用小孩行不行?&rdo;王思燕說：&ldo;小孩可以爬進吧。&rdo;

我看著她，小武哥也看向她，這丫頭是不是魔障了?我不客氣地說：&ldo;你別打這個主意!&rdo;

王思燕寞寞無語。

我嘆口氣說：&ldo;就算你把屍骨拿出來，我覺得也無濟於事。&rdo;

&ldo;為什麼?&rdo;她問我。

&ldo;你無非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rdo;我說：&ldo;先祖對你的風水影響已經很淡了，現在的關鍵是你父親屍骨如何安放，他才是最能影響到你的人。&rdo;

王思燕若有所思：&ldo;真正的枯龍噴火穴到底在哪呢?&rdo;

我心念一動：&ldo;剛才休息的時候，我發現頭頂一塊岩石，落在地上的影子，很像是一條龍。風水詩是怎麼說的，枯龍行跡亦無蹤。為什麼會這麼描繪?是不是說壓根沒有枯龍這種地勢，有的只是類似影子這樣的虛幻表象。&rdo;

&ldo;你領我去看看。&rdo;王思燕說。

小武哥聽懵了，腦子跟不上我們的思維，他也不願多想，我們上哪他上哪。

我們離開縫隙，來到外面，現在才是下午兩點多鐘，可抬頭看天，天色已經黑了，陰森密布，冷風呼嘯。

我憑著記憶找到了剛才休息的山壁，指著上面的岩石：&ldo;看看吧。&rdo;

王思燕用手電上照，岩石像是傘蓋，籠罩在一片空地上方，奇形怪狀的。地面晦暗，影子很淡，看不清楚，從輪廓上分辨，依稀有點動物的形象，像龍有點勉強。

王思燕拿著手電走進岩石下方，光亮所到，地上長滿了枯草。我叫了一聲：&ldo;那首風水詩，鳳禽已飛非佳穴，萬草皆枯才是龍!莫不是就是這裡?&rdo;

我們打量了一下環境，這不算是洞，上面有岩石蓋頂，周圍亂石凹陷，形成一個類似洞的空間。

王思燕道：&ldo;小武哥，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齊翔有話說。&rdo;

小武哥沒有多疑，轉身出去，這裡只有我們，王思燕小聲說：&ldo;你能確定這裡是枯龍噴火穴嗎?&rdo;

我苦笑：&ldo;確定不了。就是感覺像。&rdo;

&ldo;把我爸爸的骨灰拿出來。&rdo;她說。

我把背包打開，從裡面取出層層報紙包裹里的骨灰盒，她輕輕抱在懷裡：&ldo;爸爸，我要把你安葬在這裡，你好好去吧，以後要保佑我，保佑我的小寶寶，咱們王家日後要出人頭地，入朝拜相。&rdo;

她跪在地上，對著骨灰盒重重磕了三個頭。

她從背包里又翻出一樣東西，那是她拿來的小耙子。女孩走到凹陷的最裡面，蹲在地上，用耙子挖著地上的土。

我悄悄退出去，掏出手機給義叔打了電話。

義叔聽聲音很疲憊，他知道我在外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