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第2/3 页)

我的額頭，低聲道：&ldo;明日午時便是突厥人祭祀騰格里之時，我會去在西州同你們會合。&rdo;

&ldo;那你呢，&rdo;我終於問出了我的問題，&ldo;撒魯爾怎麼會突然同意放了我們呢？&rdo;

&ldo;他遇到了一個難題，很不幸只有本宮能幫助他，&rdo;他慵懶地笑著，紫瞳一閃，似是要阻止了我的追問，他摩挲著我的嘴唇：&ldo;明天你就知道了。&rdo;

他對邪氣地一笑，暗中用那隻碩大的貓耳眼戒的勾花處輕划過手指尖，那鮮血緩緩滑過我的大腿根部，滴到身下的錦被上。

然後他板著臉大叫著：&ldo;你這個女人真是晦氣，壞了本宮的興致，真真掃興。&rdo;

他長身而起指著我身下的血跡，憤憤說道，甩開了我。

我心領神會，扁了扁嘴，儘量裝作委屈地說道：&ldo;妾錯了。&rdo;

他假模假似地憤然下床，摔門回了卓朗朵姆的房間。

我愣愣地坐在空空的床上，使勁抽泣幾下，倒下睡了。

第二日，阿黑娜進屋來叫醒我，沉默地為我梳妝打扮，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哀傷，我想如果我有幸真的成為撒魯爾的寵妃，這個善良的老宮人，應該也能過得好一些，現在我要走了，她可能又將回到那冷宮看盡世態炎涼。

阿黑娜為我梳完了頭髮，指著一個大箱子：&ldo;可汗所賜俱在昨夜火中焚毀了，這是陛下為夫人新挑的，送給夫人帶回大理賞玩。&rdo;

宮人打開木箱來，一陣珠光寶氣耀著我們的眼，我什麼也沒有留下，一件件地都送給那些服侍過我的宮人，那些宮人同我相處了一些時候，倒也含淚接過，低低飲泣起來。

我將最昂貴的一些寶物，諸如翡翠玉西瓜，鎦金步搖和金龍臂釧什麼的，統統贈與阿黑娜，我想說服阿黑娜跟我一起走，阿黑娜溫言笑道：&ldo;阿黑娜的親人都不在了，這裡再不好，也是阿黑娜的家，就讓阿黑娜埋骨女太皇的宮殿，守護女太皇和可汗吧。&rdo;

&ldo;夫人是一個難得的好主子，可惜陛下沒能留住夫人，&rdo;她對我流淚嘆道：&ldo;段王如何有幸能得夫人這樣貞烈聰慧的妃妾啊。&rdo;

她回頭對所有的奴婢說道：&ldo;夫人今日出發，陛下密令，以皇后儀出宮。&rdo;

神清氣慡的卓朗朵姆走了進來，拉著我的手聊天，打破了屋裡離別的氣氛。

她大聲炫耀著段月容對她怎麼怎麼地溫存，幾乎讓她擔心肚子裡的寶寶，我木然地看著她恢復了一臉的扯高氣昂。

我和卓朗朵姆聊了一會家常，她稱人不注意，拉著我的手，輕輕道：&ldo;在這裡多虧你幫著我，我才會活著見到太子殿下，從此往後，你便是我的親姐姐，在葉榆皇宮裡，卓朗朵姆一定會同姐姐手拉著手一起過的。&rdo;

我微笑了，正想對她開口，阿黑娜卻進說車馬已備，請兩位夫人起程。

我走出門去，卻見遠遠停著皇后所坐的六駒馬車，阿黑娜低聲道：&ldo;每逢祭祀，突厥皇后必到阿拉山上尋得神泉獻於騰格里，陛下密令夫人冒作皇后出城，阿黑娜會在側送夫人出宮，還請夫人上車，。&rdo;

我不由暗嘆撒魯爾想得周到，這才明了，張老頭給我那隻手鐲是為了假扮皇后。

窗外一陣嘎嘎淒切的鳥叫之聲，卓朗朵姆伸頭向外一看，說道：&ldo;那不是姐姐的鸚鵡嗎？&rdo;

胡楊樹上站著一隻禿毛鸚鵡，可憐兮兮地對我叫著，我一伸手，她小心冀冀地飛到了我的手臂上，腳裸上猶帶著一根金鎖鏈，緾到我的壁上，鸚鵡在我的袖子上親熱地蹭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