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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序第9页。应该说,是列斐伏尔真正将空间原初的社会学丰富内涵揭示了出来。他认为,空间不仅仅是社会关系演变的静止的“容器”或“平台”,我们所面对的社会空间是处于流变之中的多元空间。因此,“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种无限的多样性或不可胜数的许多社会空间……在生成和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空间会消费。” 同上,序第8页。而且他进一步指出了社会空间的内容:“它牵涉到再生产的社会关系”,“空间里弥漫着社会关系;它不仅被社会关系支持,也被社会关系所生产。” 亨利·列斐伏尔:《空间:社会产物与使用价值》,见包亚明主编《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第48页。在列斐伏尔的空间分析理论中,他揭示了资本主义条件下社会关系的两个特殊层面:首先,他将空间看作是社会行为的发源地,空间既是一种先决条件,又是媒介和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生成物。这样,空间的生产表现为它对相关行为强加上某种时空秩序,具有束缚主体自由的功能。其次,社会空间是空间等级或规模的支架。
从消费空间的社会发生来看,消费空间发生了三次明显的分化:第一次是消费空间与生产空间的分化,即生产空间从原始的作为唯一消费空间的家庭空间中分离出来;第二次是城市空间的分化,即随着城市的消费化和后工业化,城市成为消费、服务与市场中心;第三次是消费空间与居住区域的分化,即非日常消费空间(即旅游地点)从日常消费和生活空间的分离。王宁,同前引书,第243~244页。由此可见,这种分化的趋势本身也是消费空间社会意义再生成的过程,同时,这种分化本身也是社会关系作用的结果。
如果空间的这种社会意义是其本身就有的属性,那么这种特征如列斐伏尔所讲则更多地反映了生产中的不平等与社会矛盾。而在当代,我们看到,随着消费在社会中的重要性的不断增强,消费本身就成为形塑社会空间的另一种重要力量。可以说,消费赋予了空间更多的社会意义,并在一定程度上重新生产与整合着新的社会空间。
同性别、年龄、家庭等因素相比,社会阶层是消费空间中更具社会意义的社会关系。因此,社会阶层分化的异质性与不平等也在消费空间中得到更为明显的体现。如果说,在中国消费革命之前,整个社会的消费空间本身就更具同质性,大众化趋同性消费中没有或者很少表现出阶层分化的现象,那么在20多年后,在消费空间不断拓展并趋于分化的情况下,这种分化开始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和突出。同其他分化的逻辑一样,消费空间的分化首先将社会大众由原来的同一空间分散出来,同时通过进一步的整合将同质的亚群体区隔于不同的空间。这种区隔开始可能是自然的、市场的,当获得人们的认同与接纳后,进一步成为一种人为的、有意识的社会分化,并导致最终的社会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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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层消费的社会效应(4)
这种消费空间的阶层化本身并不是刚刚出现的,只不过由于消费社会的出现,它更加明显地展现在日常消费实践中。在经过一定时期的分化后,基于不同的收入、职业、教育之上的社会阶层开始形成并认同特定的消费空间。这一点,在我们的调查中,较为明显的感受与体验表现在两方面:其一,受一定的经济水平、消费观念等因素的影响,消费空间已经出现较为鲜明的阶层区分趋势,城市中产阶层群体已经开始进入这种分化的空间;其二,对于空间的分化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并具有了一定的自我认同,这样消费空间的整合将进一步加速并展现其聚合作用。自然,这种分化与区隔全面表现在不同的、具有等级分化的消费空间上。
消费空间可以分为私人消费空间(即家庭)与公共消费空间,购物空间便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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