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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兒自小愛哭的毛病，大概也是隨了她娘親。

後宮現在到處都有貴妃的眼線，方家母女在皇后殿裡的事瞞不過她，所以二皇子那很快也知道了。

他心神不寧，那日蕭清夜回來信誓旦旦說已經親手殺了她，再三確認她斷氣才走的，怎麼可能又冒出來一個方若黛？要麼這一個是假的，要麼就是蕭清夜騙了他。

蕭清夜聽從召令來到二皇子宮裡，從楚昀口中得知此事也是大吃一驚。

&ldo;蕭清夜，你還能相信麼？&rdo;

楚昀對她失望透頂，蕭清夜最怕的莫過於此。

&ldo;清夜絕對不敢欺瞞殿下，那天我真的眼看著她死掉的！&rdo;她指天對地賭咒發誓，&ldo;皇后宮裡那個一定是假的。&rdo;

&ldo;你馬上去給我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do;楚昀氣急敗壞，他不過是想讓一個人死，有那麼困難嗎？

蕭清夜藝高人膽大，當即潛入鳳翔殿，四處尋覓後鎖定了若黛身影，趁她落單之時，將她堵在了花園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

&ldo;你是何人？&rdo;若黛莫明其妙地看著這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女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見到了鬼，不過不是怕，是極度的驚奇。

&ldo;這話該我問你吧？仇人站在面前都不認識？你冒充方若黛，意欲何為？&rdo;蕭清夜用匕首將她抵在牆角，一手撫上她的臉，細細在耳邊摸索，竟然沒發現易容痕跡。

這張臉是真的。

眼前這人的臉確實跟方若黛一模一樣，但蕭清夜覺得她和上次又有所不同，哪裡不同說不上來，似乎，和無愔有點像？

蕭清夜眼睛一轉，猛地撕開若黛前襟，雪白得耀眼的心口上，赫然一道醒目的刀疤。傷口看起來才癒合不久，新長出來的肉還是粉紅色，她倒抽一口涼氣。

若黛也一直對自己身上有這麼一道疤痕感到奇怪，她問過顧峻這是怎麼來的，他沒說。

&ldo;你幹什麼！&rdo;若黛又急又氣，以為自己遇上了什麼愛好特殊的變態女飛賊，死命掙扎。

&ldo;不可能，我這一刀明明刺穿了你的心臟，你怎麼會沒死？&rdo;她瞪著若黛，目光似要吃人，&ldo;你究竟是什麼怪物？那個玄池又是什麼怪物？世上怎麼會真有死而復生這回事？我不相信！&rdo;

蕭清夜不信鬼神，連無愔的法術也經常被她嘲笑裝神弄鬼的妖術，上不得台面。而現在已經死了的人活生生出現在面前，這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了。

&ldo;玄池……&rdo;若黛聽見&ldo;玄池&rdo;兩個字，沒來由心中一顫，停止了掙扎，&ldo;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玄池又是誰？&rdo;

這個名字讓她感到很熟悉很溫暖，只是在舌尖縈繞一遍，便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心醉纏綿。

見她目露迷惘，蕭清夜眉頭一皺。不管她是裝的還是怎麼樣，既然沒死，大不了再殺一次好了。

她手一揚，手中匕首再次狠狠刺向若黛心上傷處。若黛發出驚呼聲，心念一動，她身邊一叢薔薇藤忽然蛇一樣將蕭清夜纏住，無數尖銳的小刺扎進她皮膚。蕭清夜猝不及防被縛住，匕首落地，若黛趁機掙脫她，一邊攏著衣服一邊逃跑呼救。

那些柔弱的藤條不過阻攔得了片刻，很快若黛又被蕭清夜追上。匕首沒來得及撿，她乾脆一手捂住若黛的嘴，一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頸。

若黛呼吸困難，雙手想要掰開蕭清夜的手指，然而她力氣比訓練有素的女殺手弱太多，無論如何踢打也不管用。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脖子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