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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所谓,着实难以辨清。
一直到晚上阿笛都没有露面,还是小厮去通知衣莫染,他才知道阿笛正跑在厨房里抱着酒罐子反省。他只摆了摆手,说声:“随他去。”所幸他还没有跑进酒窖里反省去。
而另外一边的酒窖里,阿笛干脆一坛酒举过头顶,当头浇下。
——他做了什么?一边嘴上说着如果织锦喜欢,他便会帮她。一边却做这样让人混乱的事情——这也算酒的作用么?他喜欢织锦么?这似乎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只是……听到龙琰那意味明显的求亲时,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弦,连自己的行动都莫名其妙起来。
这样就突然跑掉似乎有些不负责,织锦现在恐怕也很混乱吧……突然间做了这样的事,他不知怎么面对织锦。她喜欢的,应该是衣莫染吧。却因为他的举动,而让她日后有了顾忌么。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只有这一次,自己将自己说过的话踩在了脚底下。
他真的着了魔不成?
一个人喝到深夜,却没有醉。他从来不曾喝醉过,一次也没有。所以今天他同样没有醉,只是被烈酒和不知名的情绪,麻木了大脑。没有了理性,便只剩下本能。
呆到其他人应该都已经睡下,他才走出厨房,回去自己的房间。
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点灯,月亮也在浓浓的云团里,伸手不见五指。即使烈酒麻痹了大脑,他的本能依然告诉他——房间里有人!
那种感觉熟悉,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力。他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向里走,房门却在他身后关闭。他静静看着桌子的方向,即使眼睛看不见,依然知道,他就在那里。
石玉相击一般的声音,冷冷的低低的,却并不浑厚,从黑暗之中传来——
“为什么不进来?”
“……你还是来了。”
月光渐渐透出云团,从半掩的窗户中透进一线。
黑暗中,阿笛只能够看到那个人衣角处流云的浅纹,静静浮在白色的衣料上。
“你一直都不肯回去,我怎能不来?”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几分的亲近让压力骤减不少,“你离开已经够久了,几时才能浪荡够呢?”
阿笛轻叹,“我并没有打算回去,你的手下也已经够多,不差我一个。”
一声轻笑,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他们怎么能跟你相比?不过都是用过就丢的,只有你,是要接掌一切的人。我知道你想走,所以我放你走,出去走走看看也就罢了,毕竟你从小在暗阁的训练下长大,除了杀人的时候之外几乎不曾离开暗阁,出来看看也是有好处的。不过,玩够了,总要回来的。”
阿笛只觉得跟这个人没办法沟通,难道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不,就算他说清楚了,对方也根本不会听的吧。
“你不回去,是因为你身边那个女人?”
阿笛一惊,“别动她!如果你不想我与你为敌,就不要打她的主意!”
黑暗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阿笛知道,他在笑。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不可一世。
“放心,个把女人我不会放在心上……”
阿笛微微蹙眉,这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现在不想回来,我可以再给你几天。不过你记住,你和外面这些庸人是不同的,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永远不会是这些庸庸碌碌中的一员——迟早你要回来,在你手中掌控的东西,是这些人一生都望尘莫及的。”
阿笛真的很想再一次说明,他没有兴趣,从来都没有。从他被送进暗阁的那一天开始,他要给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注定没有意义。可是他说了,却没有人会听,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
“不过……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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