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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聲音嘈雜,弦歌兒耳朵被巨大聲音覆蓋,有一瞬仿佛失去了聽覺,聽不到聲音。
但她抬頭,就能望到她前方靳簡寒的背影,他背影被籠罩在變幻的光影里,闊步前行,所向披靡,她逐漸失神,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可以永遠這樣跟他走下去。
一直繞繞彎彎地走了很遠,靳簡寒推開一道窄門,裡面竟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場子。
許多人拿著籌碼圍著一個又一個桌子,各個興奮激動或是萎靡不振,和外面的酒吧氛圍很不一樣。
弦歌兒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陳瑤的身影,直到看見陳瑤被謝沭牽著手,兩人站在側邊低聲說著話,她放下心。
靳簡寒將弦歌兒帶到一張沙發椅上坐下,揚聲叫人,「曲哥,你來,陪著她。」
曲鍾過來站到弦歌兒身側,一臉護衛般的肅容。
靳簡寒走向一張在眾多喧嚷中顯得格外冷清的長桌,走到一人身後,站定。
弦歌兒詫異地站起來,那個正在桌邊玩的人是,施子傲?
施子傲額角已有細汗向外滲,興許是手氣不好,也興許是被身後靳簡寒的強大氣場給壓制的。
但是,施子傲這小子居然逃課來賭博??
弦歌兒第一反應就是報警抓施子傲,第二反應是小聲問曲鍾,「曲哥,能報警嗎?」
曲鍾說:「弦小姐放心,已經報了。」
弦歌兒:「?」
曲鍾頷首,「是,靳總報的。」
弦歌兒:「……」噢。
行吧,靳總是個熱心好市民。
弦歌兒再看向賭桌旁的施子傲與靳簡寒,就氣定神閒許多。
然後弦歌兒慢慢發現,這是她不曾熟悉的運籌帷幄的靳簡寒,他雙手插兜站在施子傲身側,看似漫不經心地望著賭局,沒有參與的意思,但他眯著的眼睛裡時而有鋒銳之色。
忽然,他手搭在施子傲肩上,俯首在施子傲耳邊說了句話,施子傲神色大變,放下牌就想跑。靳簡寒放在施子傲肩上的手用力,將施子傲按了回去。
對面男人嘶聲道:「靳少,你不是來攪局的吧?」
靳簡寒散漫的掀著眼皮瞥過去,「我親自過來,只為攪局?」
說著靳簡寒懶洋洋地笑了聲,緩緩啟唇,又扔過去兩個字,「你配?」
對面男人頓時被激怒,用力拍桌嚷嚷著。
弦歌兒看到靳簡寒始終不溫不火地望著對方,沒有什麼不悅的模樣,同時靳簡寒手一直落在施子傲肩上按著施子傲,讓施子傲動不得分毫。
轉瞬間,弦歌兒看明白了,靳簡寒確實不是來攪局的,只是來教訓施子傲的。
「曲哥,施子傲輸多少了?」弦歌兒問。
曲鍾說:「具體不好說,但施少從莊家那兒借的錢,都輸光了,剛剛又從靳總這兒借了不少。」
「他借了?」弦歌兒意外,「靳簡寒怎麼會借錢給施子傲啊?」
曲鍾說:「靳總他有自己的想法。」
弦歌兒抬眼看說了又好像沒說的忠心耿耿的曲鍾,突然又開始想把曲鍾挖過來給她做保鏢助理了。
思索了一小會兒,又看了會兒小熱鬧,弦歌兒揚出溫柔的笑臉來,眼睛也擠出柔光水光來,對曲鍾說:「小哥哥,你要不……」
她話未說完,就被人似笑非笑地打斷,「叫誰小哥哥呢?」
靳簡寒的低低的嗓音就響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痒痒的,還帶著些微的薄怒,「一身酒味,喝酒喝多了?」
弦歌兒正要回頭拍開他,她手再次被他緊緊牽住。
「走了。」靳簡寒說。
靳簡寒牽著她手大步往外走,弦歌兒下意識扭著身子回頭找施子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