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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簡寒淡淡說:「家常菜。」
「靳簡寒你就氣死我吧!」
罵完,雲遲又掛斷電話。
靳簡寒被雲遲掛斷了三次電話,他也沒急,慢條斯理地洗蘿蔔切絲。
這兩年雖然和雲遲通的電話不多,偶爾聊幾句微信,但他從雲遲說的一些話里,能挑揀拼湊出一些雲遲的信息與習慣。
雲遲是個神一樣的人,沒有雲遲不會的事,雲遲會上天開飛機,也下廚設私宴,雲遲去過戰火連連的國家救難民,雲遲常年頭疼,做過腫瘤切除手術,雲遲也能在每次他寥寥詞語裡準確推測出他近況。
以及雲遲每次掛了他電話後,都會再給他打來電話,直到談完所有事情。
很快,雲遲再次打來電話,直截了當說:「談戀愛了是吧,以前我不問你的事,這次你連時間都沒注意到,深更半夜給我打電話,我不得不問了。但在問你之前,我要提醒你,靳簡寒,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就知道什麼都靠不住,只有錢最能靠得住。」
靳簡寒直接忽略了雲遲的提醒,「你要問我什麼。」
「問你喜歡她什麼,喜歡到什麼程度,問如果她讓你不要再對付靳厚淮,你會不會失去理智聽她的,決定不再對付靳厚淮。」
靳簡寒低頭看這幾天為給弦歌兒做菜,剝蝦被刺血口的手指,左手拇指與中指被刀切劈開的指甲,手背被油燙起泡的皮膚,想著他為何沒有投機取巧讓做飯阿姨幫他做,想著他為何執著於親力親為的一次次嘗試。
終究只想看她品嘗他做的菜時露出的驚喜,想親自套牢她的胃。
「我不知道喜歡她什麼,」靳簡寒掐滅煙,看水池裡活蹦亂跳的蝦,輕淡地說,「只知道她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世界,我的眼裡,就只有她。哪怕施寧那時回國陪我,我也只能看到她。」
大概都是因為系統吧,他想,從被綁在一起那一刻起,他就眼前看的,腦袋裡想的,就都是小祖宗弦歌兒。
哪怕起初系統告訴他若惹未來妻子弦歌兒生氣他就會死,他生氣不服,他眼前看到的和腦袋裡想的也依然是弦歌兒。
但倘若沒有這個系統,他對弦歌兒還會有那麼多的關注嗎?
會。
關鍵點不是在系統,而是在弦歌兒追他時,每次親昵叫他的「寒哥哥」,明知道她是裝的演的,可還是陷進去了。
都是因為她追他時的一聲聲寒哥哥、學長、哈尼,他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勾走了魂。
她說奶奶走後,她會溫暖他,他似笑非笑下,怎麼可能心無波瀾。
無法忍受她對別人嬌滴滴,包括施子傲的小舅蕭唐。
靳簡寒說:「她就該是我的,她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我不容許其他任何人染指。」
「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我本不願做的事。」
雲遲突然冷笑一聲,「蠢貨!」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為一個女人,放棄報復逼死你母親的靳厚淮,」雲遲陰森說,「靳簡寒,你以後別……」
靳簡寒打斷他,「但是,她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雲遲,如果有一個女人,不怕你做過的任何事,知道你十八年對親姐和外甥不聞不問,知道你沒參加過父母與姐姐的葬禮,也不會認為你無情,她接受你的殘缺與不完美。雲遲,你認為這樣的女人,和錢,哪一個是你想抓住不放手的?」
雲遲罵了聲操。
在對面安靜許久。
「報菜譜給我,」雲遲那邊響起拖鞋踩地的聲音,凌晨三點,他說,「老子現在給你寫步驟,行了吧。」
雲遲嗓子都給氣冒煙兒了似的,啞著說:「談個戀愛能氣死我,就你有女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