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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靳簡寒提的莊少是莊文逸。
自莊文逸私設賭場被抓起,就有人將此事放大,省里成立調查組進行調查,令莊滄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兒子被判,之後他就不許任何人再提起莊文逸。
現在聽靳簡寒提起,莊滄不願再維持表面上的虛偽友好。
「他好不好,靳總不清楚嗎?」
靳簡寒笑笑,不言,走到茶台前,慢條斯理地泡茶。
莊滄看著年輕人的的背影說:「我聽說靳老喜歡聽小曲,恰好我有朋友擅長唱小曲,就派人邀請靳老去東城聽小曲了。說起來,你們公司的章程真的很為靳老考慮啊,靳老年紀大了,董事會不親自出席也可以,可由副董事長主持,那就是你父親主持?真不錯。」
「既然有靳董主持,貴司的董事會一定會順利結束。那麼等結束後,靳總坐我車,一起去找靳老聽小曲?」
靳簡寒背脊微緊。
莊滄無意地撥掉了靳簡寒辦公桌上的咖啡杯,杯子落地,四分五裂。
刺人耳膜。
莊滄輕輕笑了,繼續說:「瞧我這記性,忘了替弦家千金向靳總轉達一句話了。弦家那女孩子竟然喜歡玩鬼屋冒險那些遊戲?真是可愛。她正在我西郊試營業的店裡玩,叫我和你說一聲,稍後的董事會,希望你專心,不要為她分心。」
靳簡寒握茶壺的手倏然收緊。
這就是靳文斌兩小時前提到的「在面臨爺爺,愛人與事業,只能選擇其一的情況下,你會選什麼」。
靳簡寒放下茶壺,迅速按亮手機,同時曲鐘的信息彈出來。
曲鍾:【靳總,弦小姐被帶走了。我正跟著,但他們出了三輛同樣的車,車牌號遮上了。】
後面曲鍾又發來兩條信息,靳簡寒未再看,臉冰如霜,轉身看向莊滄。
莊滄把玩著一塊羊拐膝蓋骨,仿佛在按時人骨也不過如此。
靳老在東城,弦歌兒在西郊,靳氏集團在市中心,去任何一方,都需要一小時。
而董事會,也在一小時後。
莊滄看到鎮靜自若的靳簡寒臉繃緊,目銜冷箭,他十分滿意。
「對了,還有件事,靳總,我發現你很關心施子傲啊。去年他和我兒子一起玩時,你就阻攔。而這幾個月,你一直在派人跟著他,他對你很重要?這讓我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你同父異母,或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了。」
「我這個人,很喜歡方方面面都做到位了,知道施少喜歡玩,特意邀請施少去我北區的朋友那裡玩些小遊戲。靳總,如何,我周到嗎?」
東城靳老,西郊弦歌兒,北區施子傲,與中心位的董事會。
在等靳簡寒做出選擇,且只能選其一。
從此地到西郊、東城、北區,都需要一小時的路,來回兩小時,而現在,只剩一小時,就要開對靳簡寒一生中最重要的董事會。
何止是周到。
周文翰聽得發冷。
現在這法治社會,興許莊滄不敢對他們做什麼,但這是薛丁格的貓,靳簡寒若是選擇其一,誰都無法料定剩下的地點會發生何事。
同時,狗急跳牆,人急懸樑,莊滄或許為了他那數罪併罰的兒子,拼個魚死網破也能做得出來。
周文翰走向靳簡寒。
靳簡寒站在茶桌旁,眼垂著,看不到他的目光,但周文翰能清晰感覺到靳簡寒周身的低氣壓,令他剛走過來,就覺得全身發寒。
靳簡寒在問道長:【弦歌兒在哪,能定位到她在哪嗎。】
八藏聲音也很沉:【抱歉靳總,無法定位。】
靳簡寒閉上眼,牙緊咬。
周文翰低聲問靳簡寒:「怎麼樣,我現在出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