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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只有一句話:同紓兒相處差遠了。
可他既然來了,也斷然沒有再回過頭去找許紓華的道理。
太子乾脆咬了咬牙,張開雙臂示意沈以紜為自己寬衣。
可誰知這小丫頭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見他張開手臂,還以為是要抱她,順勢便環住他的腰,倚在了他的懷裡,怯生生地又喚了一句:「殿下……」
傅冉深知自己向來不是個清心寡欲之人,可如今面對著眼前的沈以紜,他卻頻頻念起許紓華的好來,生生將那人在御花園「私會」外男之事給拋在了腦後。
沈以紜見他僵著身子不曾抱住自己,忍不住有些尷尬,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朝著傅冉眨了眨,「殿下可是不喜歡妾身這樣?」
傅冉繃著臉色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許是想起了出嫁前嬤嬤們教的那些東西,沈以紜復又踮起腳來想要環住傅禹的脖頸。
奈何這人太高,她也只能作罷,紅著小臉又悻悻地垂下頭去,目光盯著他身上的某處發怔。
「聽聞初夜會很疼……」小姑娘通紅著臉頰咬了咬嘴唇,小手緊緊抓著傅冉胸前的衣襟,「殿下可否輕一些?妾身……怕疼。」
「……」
傅冉終是忍無可忍,將沈以紜從懷裡扯了出去。
「紜兒,你還小,此事不急。」他說著已然將手裡的喜帕扔到了桌上,轉身就走。
「孤想起來還有許多奏摺要批,你早些休息吧,不必等孤了。」
「殿下!」
眼看著那人頭也不回地出了凝雲殿,腳步飛快得如同逃一般,沈以紜氣得將發上的鳳冠都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她嬌俏的小臉都被氣得通紅,恨恨咬著牙,「肯定是那個許紓華,明日我便要去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
李卯本以為主子今日便不會再出凝雲殿,誰知他才站了沒一刻鐘,便見傅冉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
「李卯,回宸昀殿!」
李卯怔了一下,心想著主子這洞房得忒快了些,嘴上卻也應著,隨傅冉飛快地朝著宸昀殿的方向而去。
只是到了宸昀殿,傅冉仍舊氣勢洶洶地往前走著,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再往那邊走便只有湛芳殿了。
李卯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由得有些憂心。
看來他家主子這回怕是對許側妃動了真情了……
而彼時的湛芳殿內燈火通明。
浣心伺候著許紓華濯洗過後,端著水盆出了屋裡。
不過匆匆一瞥,她竟見著門口站了人,那身影她自然也是熟悉的,便趕忙回去稟報。
「側妃,方才奴婢去外面給您換水,卻瞧見了太子殿下!」
正坐在榻上捧著一方素帕刺繡的許紓華卻並不驚訝,只垂著眼將針穿過手帕,帶著絲線一起,留下精細的一小段裸露在上面。
「可是站在門口張望,卻又不進來?」她淡淡說道。
浣心忍不住驚訝,「您如何猜到的!」
許紓華笑了一聲,搖搖頭,繼續繡著手裡的帕子。
見主子在忙,浣心便也不再叨擾,乖乖去做自己的事。
只是她中途又出去了一趟,見那人的身影仍舊佇立在那兒,回來忍不住便問道:「側妃,奴婢瞧著殿下還等在門口。夜已深了,可要將人請進來?」
許紓華沒急著說話,默默地落下最後一針,一朵海棠便在那方素淨的手帕上栩栩如生。
她仔細打量一番,覺得甚是滿意,又將東西妥帖地收了起來,這才撩起眼皮去看浣心。
「你去看看人還在不在,若是在便請進來吧。若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