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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偏偏抗拒不了。
「為了殿下,妾身能做任何事。」她柔聲補上了這麼一句,便見那人的眉頭鎖得更緊。
傅冉的掌心輕握,定定地望著她,「你當真,願意為了孤做任何事?」
許紓華盈盈起身,側身貼在他的心口處,聽著那早已不淡定的心跳聲,唇角的笑意漾開。
「當真。」
第5章 恩情 只要是紓兒,孤都喜歡。……
「當真。」許紓華將聲音放得極柔。
眼下屋內靜謐,只偶能聽得窗外細雨落下的聲音,她的一字一句,一舉一動都在牽扯著那人的最敏感的神經。
傅冉眸色幽沉,大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孤去命人請了太醫來。」
他說著便鬆手,轉身朝著屏風外面走去,高大的身影被屏風隱去。聽得出來,他步履不如往日那樣平穩,倒像是急著逃出去一般。
許紓華輕勾起唇角,在榻上坐下,這會兒才覺著方才被燙了的手心處隱隱作痛。
垂眼便見原本白嫩纖細的小手此刻一片通紅,邊緣燙得嚴重的地方甚至還起了小水泡,看著多少有些觸目驚心。
「側妃!」
聽得浣心的聲音傳來,許紓華這才抬起頭,見她一副慌張的模樣,忍不住擰眉,「何事如此慌張?」
浣心朝著外面望了望,「側妃,太醫已在來的路上了。只是方才您是否與太子殿下起了爭執?不然殿下走的時候怎麼臉色那樣難看……」
「是麼。」許紓華倒並不為此感到意外,只淡淡笑著問她鸞秀殿那邊如何了。
提及此,小丫頭便忍不住暗喜,「您沒瞧見太子妃回宮時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悻悻地抬眼去看主子,「只是今日在鸞秀殿敬茶時太子妃那般苛待您,您還替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還傷了手。結果太子殿下只罰了太子妃一月禁足……奴婢實在替您覺得不值!」
「不值麼?」
許紓華垂眼看著掌心的水泡,眸中清冷。
可她倒是覺得十分值當。
只要在眾人心中埋下她曾幫過殷秀沅的印象,之後殷秀沅對她稍有不好,傳出去便是刁難苛責,即便是傅冉想要偏袒殷秀沅也是不能了。
這分明是一勞永逸的好方法。
許紓華斂了心神,朝著浣心勾手,「好了,我還有另一件事要交給你辦。」
入夜,湛芳殿內只燃了許紓華床頭的一盞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映得她側臉線條柔和格外好看。
片刻後,她放下手中的書卷,尚且纏著紗布的指尖於空中輕輕撥動著。
傅冉向來喜歡琴音,她從前在音律方面又無甚鑽研,只得趁著那人不來湛芳殿時偷偷看些琴譜,多習上幾首曲子。
日後也能多個由頭將人引到湛芳殿來。
只是想來,自從太子妃被禁足在鸞秀殿,太子便極少入後院,就連許紓華都鮮能見上傅冉一面。
這會兒她倚在床邊,琥珀色的眸子裡映出火苗跳動的模樣,眉間輕蹙著。
上一世,傅冉登基後便拿宣敬侯府開刀,是為了削弱陳太后的權力。畢竟侯夫人是陳太后的堂妹,自然在傅冉心中便成了一家。
如今對她尚且有幾分疏遠,想來已是覺得她是皇后安排在身邊的人。
思及此,許紓華的唇角不由勾上一抹冷笑。
生母輕易動不得,便拿旁的親戚以作要挾,傅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耳邊似乎響起了某人低沉的嗓音,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合攏,眸光微冷。
——「孤只喜歡忠心之人,想來紓兒定不會背叛孤。」
——「母后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