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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將軍府內亦是熱鬧非凡,各世家大族皆來恭賀沈將軍最寵愛小女兒的及笄生辰。
許紓華與傅冉跟著進了宴廳,眾人皆是起身行禮。
「今日是沈二小姐的生辰,各位便不必多禮了。」他這般說著摟著許紓華落座。
她這一路上並不曾瞧見宣敬侯府的人,這會兒方才見著坐在宴廳的大哥許紹忱,卻也未見著其他人。
只遠遠瞥了這麼一眼,兄長已然捕捉到了妹妹的目光,微微頷首。
許紓華扯了下唇角,跪坐在傅冉身旁侍奉著。
她雖曾是宣敬侯府唯一的嫡女,如今卻也終究只是個妾,在場的眾人不過是看在她受太子寵愛才尊敬三分,若是平時還指不定如何冷眼。
說不定還不如沈以紜那種擺在明面上的嫌棄。
許紓華心下微沉,給傅冉倒了杯酒遞到唇邊。
那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繼而沿著手臂看向她被一層薄紗掩住的肩膀和微微露出的一小截鎖骨。
「孤竟不曾注意,你今日穿得這樣單薄。」傅冉的語氣淡淡的,卻是透著一股子寒意。
許紓華不曾說話,乾脆將手裡的酒餵到他唇邊,「殿下若是不喜歡,妾身日後便不穿了。」
他輕哼一聲,大手覆在她的手背,捏著那杯酒仰頭灌進喉嚨,而後目光在她身上又兜了一圈,似乎仍舊是不滿意。
「今日是沈二小姐的及笄禮,孤是怕你喧賓奪主。」
他既如此說,許紓華自然也是順水推舟,微垂著眉眼極為順從。
「是,妾身這便下去換身衣服。」
傅冉看也不看她,兀自又飲了一杯。
「恩,去吧。」
眼下許紓華徐徐起身,目光似是不經意間朝著許紹忱那邊看了一眼,而後轉身從後門出了宴廳。
浣心緊跟其後,「側妃,咱們去哪兒換衣服?」
許紓華回眸瞧了一眼,剛好看到匆匆跟出來的許紹忱。
她眸色微沉,聲音壓得極低:「侯府。」
宴廳之內仍舊熱鬧,傅冉手裡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似是不會醉一般。
他漆黑的眸子淡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卻又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傅冉指尖捏著酒杯,目光最終落在杯中那晶瑩剔透的酒液上。
「殿下可是在憂心許側妃?」李卯在一旁布菜,低聲問了這麼一句。
傅冉眉尾輕挑一下,輕笑了聲,「孤為何擔心她。」
「可殿下您是刻意放了側妃出去的。」
那人端著酒杯的動作頓了一下,氣氛隨之有那麼一瞬的微冷。
李卯自知自己多嘴了,忙退了下去。
傅冉重重地呼了口氣,將酒杯擱置在桌上,站起身來。
他雙手背在身後,眸光冷冷掃過李卯,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半晌也不曾說話。
眾人皆是注意到了冷臉的太子殿下,下意識地噤聲,都跟著放下了酒杯。
眼下皇帝將大部分政務都交給了太子,太子雖是對外宣稱輔國政,實際上大權已然交到了他手上,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故而無人敢跟他對著幹,這會兒自然是都小心翼翼地,等著看傅冉的下一步動作。
宴廳之內的氣氛都跟著冷了下來,正命人備了新酒端上來的沈以紜眼看著傅冉臉色不加,忙過來詢問。
「可是酒菜不合殿下胃口?我這便讓人撤下去,做些殿下愛吃的。」
她正欲叫人過來,便被那人冷聲打斷。
「孤有些頭疼,不知二小姐府中可有地方可以休息?」
沈以紜微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看見傅冉皺起的眉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