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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這裡,沒人敢動…」
「溫姑娘!」稚離打斷了溫舒辰的話,有些生氣,這位姑娘只怕還不明白什麼叫殺身之禍,「溫姑娘切莫好心泛濫,殺人犯不值得同情!」
她生怕這個女子犯傻成性,人性不可測,這些年稚離深知這樣的道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是她這般耿直性子。這世間,有好人就有壞人,倘若那一天,換了另一人落進這院子裡,箭矢橫飛,那人躲了,將溫舒辰抓為人質,橫加要挾,又或者當真哄騙於她,給她帶來殺身之禍。依著這女子天真的個性,只怕有多少命也不夠她這般犯傻的!
她們四目相對,像是一種無聲的抗衡,誰也說服不了誰,望的久了,那女子目光中似水般柔軟的霧靄讓稚離冷靜了下來。
嘆息一聲,稚離不忍再苛責於她,扶了睏倦疲乏的溫舒辰傾在榻上,在她的懷裡塞了個長枕,好讓她趴的舒服些,蓋了被衾,便下了榻準備離開。
「去哪?」溫舒辰的眼睛雖是含了水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可還是能感覺到身側的人要離開。幾番溝通,溫舒辰便也能察覺出,這個稚離,只怕是個固執倔強的一根筋,見那人不答,溫舒辰又追了一聲:「稚姑娘!」
「安生歇著便是。」稚離的聲音還是那樣悶悶不樂,可語調卻柔和了許多,躊蹴了一下,將匕首擦拭乾淨,放在枕邊,便不再發一言,靜靜地坐在房間裡另一側桌案前的蒲團上,閉目休養。可她騙不了自己,溫舒辰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話,她願意信。
不得不說,把匕首放下的那一刻,稚離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理由可以讓她稍歇片刻,也因著失去匕首,她可以短暫的放下仇恨,喘息些時日。可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若不是自己的突然闖入,那女子斷不會經受如此一遭,也不會像這般疲憊的臥在榻上。
不再胡思亂想,稚離閉目將內息調勻,緩緩的行轉起來,筋脈內有幾處流轉的不是很通暢,稍稍用力便會生澀發疼,定然是這幾日受了些內傷,藉機正好調理一番。
內功行轉了一個周天過後,稚離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發現太陽已經西斜,屋子裡昏暗了些許。站起身走到榻前,聽到溫舒辰的呼吸聲平穩且綿長,看樣子睡得正香。
望著面前安睡的女子,肌膚勝雪,眉斂清泓,比醒時多了些靈動,沒有了刻意的壓抑內斂,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尤如明珠生暈,引得稚離移不開目光,究竟是受了多大的福澤,才能擁有這般天成的容貌?引得同為女人的自己也心中澀澀酸酸。
伸手,輕輕挑開安眠女子額間的幾縷碎發,不知為何,溫舒辰身上的那抹冷香總縈繞在心頭,揮也揮不散。在稚離回過神時,自己的指背竟已輕輕的觸在了溫舒辰的臉頰上,慌亂的抽回手,稚離皺了皺眉,再伸手覆在溫舒辰額上,只覺得掌心冰涼,有著微微汗意,莫不是因為傷口遲遲得不到照料,有了起燒的徵兆?
稚離知道,那樣的傷至多就是受些苦罷了,無礙性命。可心裡還是慌,溫舒辰畢竟是個嬌貴小姐,這樣的痛楚,只怕對她來說難以承受。稚離無比煩躁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復又摸了摸溫舒辰的額頭,似乎確實是積了寒意,皺眉望著沉睡的女子,她的心已亂成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小可愛們!
稚離捂臉,「舒辰香香……」
溫舒辰:「香香就偷偷撫我額頭?」
稚離扭捏:「忍…忍不住……」
☆、夜闖山林
事不宜遲,去城南的藥鋪抓些藥來,興許明早就能見好。稚離起身出門,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來,仔仔細細將溫舒辰身上的被衾壓嚴實,悄悄拿起放在溫舒辰枕邊的匕首,輕聲囑咐道:「很快就回來。」明知這一聲囑託那人是聽不到的,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