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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掛的有個官職,起居郎,他每日搞他的事情混在外邊,該做的事不做,陛下也巴不得他不做,那女人是最討厭被盯著了的,&rdo;劉晏說著便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看向明橋,&ldo;這個月國人,是我見過骨頭最硬的月國人了。&rdo;
明橋滿臉血色,披頭散髮,只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那副模樣要是被尋常人看見了,夜晚定要夜夜噩夢,但是現在在暗室的人卻無人在乎他那隻剩下威懾力的眼神。
劉晏又說:&ldo;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為何對陵兒說這些。&rdo;
他為什麼要這麼好心把這些事情告訴畢空?他所說的三個月期限又是什麼意思?
笑軒若有所思道:&ldo;也許是覺得奇貨可居?&rdo;
&ldo;奇貨可居麼?&rdo;劉晏眯了眯眼,看著畢空道,&ldo;他倒是更可能當個牆頭草,作為陛下心腹,他絕對不可能像那些無知臣子一樣,隨隨便便就去奉承長公主,所以他更要小心選好陣營,難道他在暗示你?&rdo;
&ldo;暗示我什麼?&rdo;畢空趁著劉晏走神,已經吃了他好幾個子。
比起那些暫時還沒到臨的事,他更在乎眼前的勝負。
劉晏想到了什麼,手上的黑子陡然一滑,落在棋盤上聲音清脆。
&ldo;不對,不是他在暗示你,是她。王閩不是這麼好心的人。&rdo;
畢空手頓在空中:&ldo;你是說……陛下?&rdo;
劉晏頷首:&ldo;應該是的,不過你也別急,我京中的人出了點問題,到現在都沒一點消息傳來,等我們那邊查清了你再回去,就怕那裡有人等著你跳坑裡去。&rdo;
他的手下可以說是遍布大平各個角落,雖說老窩在長樂,但是最強的一批人馬全都埋在京城裡,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現在這批人馬銷聲匿跡,竟然連一點蹤影都沒有,連封信都沒送過來,就讓王閩這麼個害蟲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地來了長樂一趟,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京中已有異變。
&ldo;殿下派去京城的人已經出發了嗎?&rdo;
&ldo;尚未。&rdo;
&ldo;那能不能幫我捎帶一封信給家人啊,&rdo;笑軒嘆道,&ldo;他們這麼久沒有我的消息,恐怕都以為我死了,之前也有試著捎人帶信,但是京中查的很嚴,沒有官印的信都不能進城。&rdo;
劉晏聽了沒有一點兒同情,只覺得頭疼,他精心挑選培養出來的月亂,隨便一個在江湖上都讓人聞風喪膽,怎麼到了這倆孩子這兒,全用來干一些無關痛癢的私情去了?
這可是月亂啊?盯梢也就算了,現在還多了送信這一差事嗎?
他腹誹歸腹誹,倒是沒有拒絕:&ldo;剛好你現在有紙筆,現在快寫完,午時千睿就要帶人出發了。&rdo;
午時很快到了,笑軒卻隻字未動,最後在劉晏催促下,草草寫了個安字,安全起見,他沒有落款,他相信他的字還是有辨識度的。
要不是擔心畢空一個人在這孤苦伶仃的,他都想現在跟著這批人先回去了,反正呆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
夜晚,不知從哪兒鬼混回來的史敘,神神叨叨找到了他,嘴裡含糊著話也沒說清楚,就一個勁把他往外拽。
笑軒茫然地跟著他到了月色下的院子裡,他本沒穿多少衣服,現在更是凍得瑟瑟發抖。
&ldo;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你是要凍死我吧。&rdo;
史敘一走到院子裡立馬眼神清明,方才醉醺醺的樣子恐怕只是裝給別人看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