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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卿雙手背在身後,側眸對跟進來的景一道,「出去。」
垂在身側的指節攥的泛白,景一怔怔的盯著恬不知恥跪趴在江安卿床上的少年,好幾次呼吸下才堪堪將心中的憤怒平復。
見他沒動作,江安卿又說了一聲,這次帶著些許的不耐煩,皺起的眉頭如盆冷水澆的景一透心涼,應了一聲後全然不知是如何失魂落魄的離開屋內的,甚至自虐的替他們將門關了嚴實。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日達木子擦著哭花的小臉,埋怨她,「如果不是我出門遊玩,聽見酒館內百姓談論,怕是北羌滅國了我還是個沉浸吃喝的王子。」
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梨花帶雨的使人憐惜,江安卿聲音放柔了些,「北羌國主將你送來金鳳,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日達木子擦乾淨面容後,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了江安卿的衣擺。身為王子的少年並非什麼都不懂,張開的紅唇露出若隱若現的舌頭,眼神帶上了媚態,「求您救救我的國家吧,您要怎麼樣都行。」
「你能怎麼樣?」江安卿問。日達木子看見希望的開始拉扯衣襟,指尖顫抖著幾次沒能將衣裳撥下來,「其實那些大臣早已向母皇提議送我來金鳳陪著您,您只要能出手救我的國家,我願一輩子陪在您身邊,您想怎麼樣我都成。」
衣衫歪斜,香肩半露,日達木子停了手,仰面哀求的看著冷冰冰的人,和那天送他珠寶首飾、含著笑意判若兩人。
衣服被拉起,江安卿垂眸替少年整理衣襟,「北羌國主送來的不止你,還有北羌的文化瑰寶,讓孤代為保管,等著未來北羌後人帶回故土。」
止住哭泣的人突然哭的撕心裂肺,緊緊抓住江安卿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您會幫助北羌的對嗎?我的母皇說您是個好人!」
江安卿可不認為北羌國主會說些什麼好話,沒拆穿的摸了摸日達木子凌亂的頭髮,「孤已經派了長公主前去援助,但結果如何孤不能保證。」拽著日達木子的胳膊將他從床上拉起,「若真是滅國了,身為北羌的皇室血脈,你該明白如何做的。」
門打開時秋菊冬香皆是一愣,看了看天色心道這個太快了吧。
「秋菊送北羌王子回國賓使館。」又在圍著的一圈人中掃了一眼,沒見到景一的身影,不悅的擰起眉頭,總是一眨眼人就跑不見了,低聲對冬香吩咐,「被辱什麼的都換了,以後不准讓任何人闖進來。」
夜色正濃江安卿絲毫無困意,燭台上的蠟燭一滴滴往下淌蠟油,江安卿盯著看了一會合上了書本,揉了揉酸脹的眉眼,手邊的茶早已涼透了,「讓景一過來。」
秋菊沒動,為難道,「臣見茶涼後去找過景一,他喝了點酒睡著了,恐怕是不易面見。」
「喝酒?」江安卿的表情怪異了起來。
從屋內出來的景一被抓著問東問西的,景一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聽他們七嘴八舌的打聽那位北羌王子的事情,突然覺得很刺耳,壓著脾氣的推開喋喋不休詢問的人。
他休息的地方不算大,但對比跟其他太監擠在一起住已經很不錯了,景一盯著桌上的酒壺發呆。不到休息的日子不能喝酒,景一自暴自棄的想恐怕今晚江安卿都不會召喚他奉茶了,胸膛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壓出去。
負氣的取下酒壺的塞子,大口的往嘴巴里灌。景一酒量不好,或者說他沒怎么喝過酒,聽其他太監說酒是忘愁的良藥,是飄飄欲仙的梯子,景一卻覺得辛辣難以入口,嗆著的鼻腔里滿是酒沖味。
沒一會腦子就開始暈乎乎,思緒變得遲鈍了不少,趴在桌子上眯著眼睛發呆,似乎聽見了有人喊自己。景一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那身影看見他醉醺醺的樣子抱怨了兩句,找來宮人給他扶去了床上。
躺在還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