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页)
柳福一個頭兩個大,膽戰心驚的飯都吃不下,這幾日瘦的顴骨凸出,哪裡還見靈氣的。
而屋內也算不上太平,敦親大公主一年到頭往仁壽宮跑的次數屈指可數,一進來那陪著笑臉的寒暄有的沒的,一看嘴上還起了火泡。
江安卿默默的品著茶,心中已然知曉敦親大公主所來何事。
「本宮手底下有幾個人犯了點小錯誤,無傷大雅的,已經安頓好了百姓,可順天府怎麼也不放人,說是您的意思?」大公主長得跟江安卿有六七分相似,卻因為常年流連酒色疏忽鍛鍊,發福的臉圓了一圈。
「順天府按金鳳律法辦事,真算起來,金鳳律法乃是太祖所定,應當是尊崇太祖。」寥寥幾句話將大公主想求情的念頭按了回去。
太祖的名號搬出來她哪裡敢多言什麼,大公主額頭不斷往下滾汗。
手底下那幾個人還有用處,真得看著被關順天府審理,當街調戲郎君怕是要被砍頭的,大公主如何能不著急,得知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宮裡頭趕的。
那次宴會酒醒聽下人講了自己胡言亂語的事,就知道要出事情,都讓下面的人警醒著一些,偏都放縱慣了,看見長的有幾分姿色的良家郎君管不住手的,那郎君也是硬骨頭,就去報官了。
原本以為會跟從前一樣走個流程就放了,或者壓根不理會平頭百姓的言論,世上冤屈的人多了去了,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的。
哪知道順天府的人看見她們後二話不說給壓了下來,就算是報了敦親大公主的名號也無半分用處,這下沒了囂張氣焰才知道慌了。
大公主平日裡眼高於頂,哪怕是面對江安卿也帶著股脾氣,不過江安卿不願意計較罷了,這次大公主是真怕了,怕江安卿藉此機會將她府下門客一齊端了。
「事後本宮去安撫了人,那人也同意了,不然就和解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說對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是用在這裡的。」江安卿笑著拍了拍大公主搭在桌子上的手背,「恰好金鳳內因北羌滅國之事鬧的人心惶惶,皇姐不如主動來一場規正下屬,也好博得百姓好名聲。」
「這……」
「人總是要死的,倒不如落點什麼。」江安卿笑意收斂,擺明了告訴大公主她是不會鬆口的,那幾個人必須死,甚至還要死的轟轟烈烈,給全京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大公主不如她那般聰慧,卻也並非是蠢笨之人,權衡之下應了聲,身上那股子求人的態度消散殆盡,對江安卿更是沒了好臉色的甩袖離去。
一切在旁的秋菊看在眼裡,暗自唾棄的罵了聲,「還什麼安撫了人,怕是威逼利誘讓百姓不得不低頭,那套說辭哄三歲小孩呢。」
「被抓的三人是皇姐近親的幕僚,借著除掉了估計能安分一段時間,她要是聰明就親自主理刑罰,總是能少點口伐。」江安卿。
秋菊不平,她是沒爹沒媽的,向來處事態度是誰對她好她對誰好,誰對她壞使絆子必然要千百倍的還回去,「大公主那般不識您的心,總是找些事情給您添堵的,您還給她留後路。」
「怎麼說她都是孤的同胞姐妹,父皇彌留之際最後的願望便是讓孤好好照顧手足,孤不能違了他的遺願。」
按照慣例睡了午覺,夢中江安卿看見了花團錦簇的御花園,一位面容模糊身形清瘦的男人抱起了還是孩子的她,摸著她的腦袋笑盈盈的,「今日太傅又誇讚卿兒聰慧,父皇晚上念故事哄卿兒睡如何?」
不過是說兩句話的功夫,男子咳了起來,抱著她的胳膊失了力氣,江安卿差點仰著摔了下去,好歹是旁邊宮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男人平緩過來後歉意內疚的摸著她的臉,說了什麼江安卿只覺得耳朵里仿佛灌了水,聽不見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