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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臉上的血跡胡亂的沒擦乾淨,脖子上還濺著血珠。江安卿拉著人坐下,捏著濕帕子一點點的給人擦拭乾淨,沒放過一處。直到把人皮膚擦紅了,擦疼的景一閃躲,才放過他。
江安卿沒說話,她在等景一先開口。
救了她,理應當提出些要求,只要在江安卿力所能及範圍內,江安卿會毫不猶豫同意。
景一抬頭看了看,指著上頭傻笑道,「屋頂漏洞了。」
「景一。」江安卿嘆了口氣,不能用尋常人的思維來對待景一。
江安卿捏著他後頸不輕不重揉著,額頭抵著景一額頭,姿勢親密無間,「這時候你應該向孤提要求。」
「提要求?」景一小心問,「什麼都可以嗎?」
江安卿頓了下,「什麼都可以,只要孤能給的,都會給你。」
所以你最好抓緊機會,聰明些,最起碼為自己要些什麼。
景一舔了舔唇,含羞的攪動手指,湊到江安卿耳邊極其小聲道,「小的能不止用口舌服侍您嗎,小的看到了其他……」
後面景一不敢說了,他保證那些書是從一個老太監手裡無意間看到的,絕不是故意找來,也不是非要讓鳳主陪著他試。
江安卿低聲笑了起來,景一更加羞恥,腦袋快埋到胸口了。
良久,景一聽到一聲,「好,孤答應你。」
眼睛瞬間亮了,羞恥和擔憂拋之腦後,大膽的親了親江安卿嘴角,軟軟的,還殘留著喝他泡的茶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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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時江安卿睜開了眼,眼中絲毫無剛睡醒的朦朧,或者說她昨晚根本沒睡。
得到肯定的景一如同得到愛不釋手的玩具,這兒弄弄,那兒搗鼓搗鼓,不熟練害怕江安卿不悅拒絕,就搶先可憐兮兮紅著眼睛瞧她,非得盯著江安卿扭過頭,任由他作為才行。
這麼折騰下來,閉眼時天都快亮了。
江安卿明白給秋菊冬香下的命令,天亮之後給出今晚事情的結果,就不會等到太陽全出來。
她們辦事的效率江安卿放心。
緩了一會身子上略微的不適,江安卿準備起身,稍微一動身邊的人立刻睜開了眼睛,渙散的視線逐漸聚焦,手比腦子先快一步的抱住了江安卿,臉頰來回蹭了蹭,「您去哪裡?」
「處理昨晚的事。」江安卿揉了下景一眼角,上頭還殘留著水痕。
「小的跟您一起。」景一晃晃悠悠的要做起來,說話還帶著濃濃倦意的鼻音,「小的伺候您穿衣。」
「好了,孤只是談一會就回來,你先睡著。」江安卿給人摁了回去,不容拒絕的拉高被子。景一困的腦袋耷拉下來,她哪裡捨得讓人再跟著自己後頭,說不準停著聽著能睡著了。
躺在被窩裡的景一眼巴巴瞧著江安卿拽了毛絨披風搭在肩膀上,披散的頭髮取了根木簪子隨意挽了起來,繞過屏風出去了。
太陽沒出來天氣還是有些涼,江安卿裹著披風坐在太師椅上,燭光打在側臉消減了幾分冷漠,多了絲貪足。
冬香秋菊已經在門口等一會了,見到江安卿出來忽視她身上那點違和之處,一一將查詢審問到的結果匯報給江安卿。
那名反水的士兵並不是被刺客混入其中,秋菊調查過士兵卷宗,以及問過與那位士兵交好之人,確定了是本人。
「臣還查到一條信息,據那位士兵同鄉說,士兵家裡頭貧困,突然有天蓋了大房子,還給妹妹娶了郎君。」秋菊道。
突然有錢,生活改善,不難想像是被人買了命做事。
「倘若如此,那此人在入軍之前就是一枚安插的棋子,就等著能接近孤時一刀斃命。」江安卿垂下眼眸,看不清眼中神色,勾起唇笑了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