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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幾條無人知曉的小路,當年外出遊玩時偶然發現的,不論是逃跑還是偷襲都是絕佳之地。」日達木子小旗子標了出來,又道,「只是地勢兇險,道路狹窄,跑馬會有墜崖的危險。」
江安卿盯著他看了一會,懶洋洋收回視線,「孤知曉了,這幾處能不去便不去。」
日達木子坐了會後就離開了,江安卿這才正眼看他標註上的地方,喚來了冬香,「你帶人去看看這幾處地界,回來匯報給孤。」
冬香拿起筆記了下來,一刻不耽誤。
月中這天早上,宅院內安靜的針落可聞,看似普通尋常,實則每一個守衛緊繃神經,等待著晚上到來。
江安卿心情不算好,冬香帶回來的消息證明了日達木子所說沒錯,但地勢要比他描述的險峻的多。
大概是秋雨吹打過,背陰的道路上泥土還是濕潤,馬蹄一踩一個腳印,若是路過的人馬多,毫不懷疑路會就此坍塌。
表面越是平靜無波瀾,暴風雨來臨後就會有多凶涌。
不確定那幫子人從王知縣手中拿到宅院地圖後會什麼時候動手來殺她,所以直到人出現之前都不能放鬆警惕。
為此冬香秋菊想搬來跟江安卿同住在一個屋子裡,哪怕是打地鋪睡在江安卿床榻之下,以免夜晚不察出現差錯。
但江安卿拒絕了。
先不說那群人到底能不能殺她,她可不想跟兩人女人大眼瞪小眼的晚上一起睡,哪怕是一個睡在床上,另外兩個打地鋪的。
江安卿不要,冬香秋菊再堅持也無用,只能沒事就來江安卿面前溜達溜達。
冬香放不下心。
天氣逐漸轉涼,雖還不到讓鳳主身體難受的地步,但始終是個不好的信號。
「這幾天晚上我們輪流過來看看,哪怕是在門口轉一圈也是好的。」冬香扭頭,就見秋菊壓根沒聽她說話,墊著腳尖往遠處看,喃喃道,「應該快來了啊。」
「什麼快來了?」冬香靠近聲音大了些,下的秋菊一哆嗦,尷尬的撓撓臉頰,插科打諢,「沒…沒什麼。」胳膊一挽冬香,「不是說要去軍營里看看的吧,今天天色不錯,咱們去瞧瞧。」
冬香狐疑,卻並未追問。
丹陽縣外,一匹駿馬飛馳而過,馬背上的人頭戴黑色斗笠,穿著素色衣袍,腰身一看就知是個男子。
卻無人敢上前對小郎君殷勤搭話,連多看一眼都得瞟著,不敢讓他發現。
無他,小郎君腰上配著把胳膊長的大刀,腰後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可有不少人看見,小郎君握著匕首活生生將碰了他的登徒子手指砍掉了,那慘叫聲現在想起來還心肝直顫。
小郎君下馬進縣時,遮臉的紗被風吹來,有人無意間看見了小郎君的面容。
明明是清秀白皙的男子,怎麼幹的事比土匪還殘忍。
景一冷著臉牽著馬,向秋菊寄來的信件上所寫的地址而去,越發輕快的步伐藏不住心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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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開窗通風,江安卿喊了半天讓人把窗戶關起來,也沒人應一下的,察覺出了不對勁。
從枕頭下摸出防身用的匕首,緩步走到窗前,風一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驚的躲藏在窗沿下的人驟然起身,神情擔憂的左看右看,「小的去叫隨性的軍醫來。」
江安卿詫異的瞧著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人,手比腦子先快一步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人不讓走,千言萬語的疑惑化為一句話,「進來。」
景一乖巧的進了屋,先去將窗戶關上才湊到江安卿身邊,討好的湊上去克制的親了親江安卿手背,思戀在此刻化為具象。
好端端在京城的人,一眨眼出現在了眼前,前幾日江安卿才收到他寄來的信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