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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剛收到母皇身邊親衛傳信,母皇遭遇刺殺,性命垂危,刺殺之人已被全數捉拿,只待審問出幕後之人。」江月谷長嘆一口氣,「各位愛卿,西涼人多霸道野蠻,母皇此番倒下還不知會嫌棄如何風浪,朕想著和大家商討能否有可用之才,前去暫代指揮。」
每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說不出口自己有這能力。
裡頭不乏有江安卿在位時期的老臣,是見識過西涼國武力,當初對峙上時金鳳並沒能占多少便宜,江安卿當時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打退了魯卡靼。
若是江安卿倒下了,那天底下還能有人對抗魯卡靼嗎?
眾人心裡清楚,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
「皇姨如何看?」江月谷話鋒一轉,問向唯一一個穿戴整齊,和周圍人神色全然不同的敦親大公主。
敦親大公主一愣,上前道,「臣以為此事應當立刻封鎖消息,不能讓西涼國知道,先派人前去穩定軍心,等著前方匯報鳳主身體康復情況。」
「皇姨說的有理。」江月谷點頭,淡淡移開視線,「就按照這麼說的辦,誰有想法前往丹陽,可來同朕請願。」
朝會散去,江月谷在養心殿內坐立難安,細算了下手頭培養的暗衛,全然不夠監控滿朝上下的官員,萬一漏掉的一個就是暗通西涼的人,那她可就犯了大錯。
機會只有一次,是母皇給她創造的,也是母皇鍛鍊她能力的時候。
江月谷沒有一次比現在還要後悔,終於是明白了江安卿同她說的,身為帝王要培養自己的親衛,從旁人處繼承的始終不是自己的。
倘若當時多聽母皇的話,別那麼倔強,現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翠巧看著如困獸般多江月谷,低下了頭,恭恭敬敬匯報,「陛下,敦親大公主之女,江離求見。」
「她來做什麼?」江月谷煩躁的甩了甩袖子,剛想說不見,頓了下,調整心情坐回位置上,「宣。」
江離入養心殿叩首,她是中郎將沒資格上朝,還是聽其他人說才曉得朝上陛下說了什麼,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主動情願。
「臣願意前往前線,為陛下分憂。」江離鏗鏘有力。
江月谷沒料到她來是為了這件事,問,「你是皇姨長女,可曾問過她的意見?」
「臣自覺,為陛下分憂是分內之事。」江離不卑不亢,簡而言之就是沒告訴敦親大公主自個跑來了。
「好!」江月谷心情好了點,誰去前線都無所謂,只有她知道鳳主受傷的消息是假的,反而真送了人過去,在京城的內鬼才能相信,確有此事。
「你且收拾收拾,即刻啟程。」
江離激動言於表面,扣恩,「多謝陛下恩典。」
一整個人下午江月谷將自己關在養心殿內不讓任何人打擾,就連翠巧也只能站在門口守著門,不讓人進來。
「陛下還在處理公務?」君後隱約聽到前朝風聲,帶著親手熬煮的雪梨湯送來給陛下。
翠巧皺巴著一張臉,彎著身子道,「陛下一直忙著呢,誰都不見。」
「那就勞煩姑姑將東西送給陛下,前些日子本宮聽陛下咳嗽了兩聲,雪梨潤肺止咳,勸陛下多少吃點。」君後擔憂的看了看養心殿亮著燭光的窗戶,嘆了口氣。
翠巧接過後連連應聲。
後宮不得干政,即便知道了前朝發生了什麼,也是不能插手多言,能做的就是給陛下做點養生湯送來。
「那本宮就先離開了。」君後點頭,轉身離去時恰好碰見一位面熟的太監,停頓了一下,問扶著他的靜月,「那人是不是之前在養心殿當差的?」
靜月認人有一套本領,立馬琢磨出了是誰,「回君後,確實是在養心殿當過差,小的記得是叫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