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页)
裴瑛雪雙唇緊抿,本就冷峻的臉更添幾分寒意,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麼。
入了京城江安卿就將裴瑛雪放下,由著她去做自己的事,馬車再次緩慢的在京城內行駛。
安靜了一路的景一湊到了江安卿膝旁,倒上了一杯熱茶,不做聲的陪在她旁邊。
地方就那麼大,江安卿何嘗看不出他的小動作,彎了彎嘴角。
忽馬車一停,江安卿人晃了一下,矮案上的茶水眼看著要灑下來,景一眼疾手快的扶住,潑出來的熱茶淋在了景一手面上,隱約聽見了人倒吸氣的聲音。
今日出行坐的是皇家馬車,京城就算是再熱鬧,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不知道避讓馬車,無端的怒火從心起,江安卿怒斥外頭車夫,「做什麼吃的?」
傳來車夫賠罪,「回主子,這外頭來了個攔馬車的,說是福親王府的。」
外頭小廝回道,「小的是福親王府的家奴,福王得知鳳主回京,特意讓小的在此等候,讓小的邀您去府上用宴。」
福親王,江安卿思索了一會才想起那麼一號人物,是先帝三姐最小的兒子,前些年才封為福王,一直居住在京城內。
江安卿瞥過低頭擦拭手背的景一,白皙的手背上紅了一片,笑的越發寒森,「孤倒是好奇,福王找孤有何事,去福親王府邸吧。」
福親王府邸距離此處並不遠,馬車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得知消息的福親王府上下規規矩矩的在門口恭候,翹首以盼著等來了明黃色的馬車。
福親王如他的稱號一般,人到中年身材臃腫,整日裡在錦繡中養出了幾分滑膩來。
先帝對手足是極好的,登上鳳位後好生安頓,有母輩的庇佑,孩子自然也過的有滋有味。
馬車停下江安卿沒著急下去,而是問景一,「你的手可需要尋郎中?」
景一藏在袖中的手頓了下,搖搖頭彎起眼睛笑了,「小的沒事,水潑出來時已經不怎麼燙了。」
既然他說沒事了,江安卿也就不再多詢問,撩開帘子下了馬車,眼睛冷冷掃過挨著寒風被吹青頭紫臉的眾人,「孤來了,便進去吧,再吹著怕是明日都躺下了。」
福親王連忙上前攀談,一路走到前廳,大多數是他在拉家常,江安卿根據心情回上幾句。
前廳準備好了炭盆取暖,熱烘烘的環境讓江安卿不悅的心情有了絲緩和,在主位上坐下,不願意聽七拐八拐的說些有的沒的事。
「福親王千辛萬苦的邀來孤,有何事同孤說?」
「回鳳主,本王卻有一事,您還記得國子監那日罰的學生嗎?」說話間福親王小心翼翼的觀察江安卿的神情。
按照輩分來算福親王是比江安卿大的,不過地位不同,輩分只是上位者開心時的說辭罷了。
見她神色自若,福親王繼續道,「那丫頭是本王的小侄女,平日裡性子蠻橫驕縱了些,但人是極聰慧且有孝心的,那日後在家中閉門思過許久,已經知道錯了,可那國子監依舊不給入學的。」
面露出難色,國子監是做官的好渠道,能去的哪裡有理由不去,偏偏犯了事被辭了回來,他那小侄女只是個開頭,自那以後國子監一旦有仗著家族勢力欺辱,不好好讀書的學子,通通被祭酒趕回了家去。
有人不服?那去找太上凰說去,規定是太上凰下的,國子監只是照做。
江安卿的名頭一搬出來,不少官員熄火不敢聲張,怒罵自家的孩子不爭氣,錯失了國子監如此好的學府,還讓她們在同僚面前如何抬起頭。
一時間國子監的不正之風治理的妥妥帖帖,一眼望過去當真是莘莘學子,皆是為國效力的棟樑之才。
官員不敢去找太上凰要說法,但那些所謂的皇親國戚卻是敢的,人多了一合計,就讓大江安卿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