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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關山猶豫了一回,見江安卿向他點頭,才跟著住持離去。
出了大殿,山上清風徐徐,江安卿側眸問,「你不去拜佛?」
景一搖頭,跟著的侍從離著很遠的距離,眼神熾熱不加掩飾,「小的覺得,拜佛不如拜您,您比佛祖能救小的。」
「孤可不願意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本文由暗號峮整理以烏二兒漆霧兒爸依江安卿佯裝生氣的瞪他,湊上前髮絲掃過景一脖頸,壓低聲音如情人呢喃,「就該讓你跪在佛前抄幾本經書,靜靜心。」
景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在無人處好好伺候江安卿,讓她抓撓自己的胳膊,或者情到深處踩在他肩膀上。
沒救了,就算把天底下佛經抄個遍,也救不了這顆陷入欲望的心。
江安卿目光移開,看向景一身後,眼底笑意逐漸淡去。
景一敏銳察覺到江安卿變化,扭過頭追尋目光看去,對視上沈夜闌,瞳孔一縮。
在不遠處的柳樹下,站著一位穿著粗布僧袍的男人,即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依舊能看出此人樣貌不凡,周身縈繞著天家貴氣。
不知道沈夜闌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被發現完全沒有閃躲,反而捏緊手中佛珠走了過來。
景一如護食小犬,下意識擋在了江安卿面前,不願意沈夜闌的視線落在江安卿身上。
被指鼻子罵都能笑著說話的景公公,此刻的敵意不加掩飾,奈何對面的人壓根不在意他。
沈夜闌行禮,在寺廟住著清減不少,看向江安卿時眼中泛起波瀾,「貧僧能和鳳主單獨說說話嗎?」
上一次時江安卿主動找他,如今是他放不下的趕來。說不清前幾天聽見太上凰要來,心中隱隱期待著什麼。
景一退到身後,大膽的扯了扯江安卿的衣袖,意味不言而喻。
一切落在沈夜闌眼中,斂眸,「不會太久,就幾句話的事情,關於意兒的。」
江安卿抽回了衣袖,抬步走了,跟著那麼多年的默契沈夜闌知道這是她鬆口了,心下一松,跟了上去。
兩人沒走多遠,站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向遠處眺望是連綿不絕的青山和更遠處繁華紫禁城。
沈夜闌注視著女人的背影,無數次送她出征時就站在身後,同禁苑內一眾人目視著她帶領大軍離開,期盼著能回頭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能讓那些久居深宮的男人重獲期望。
可江安卿從不回頭,永遠看向更遠的地方。
「意兒每回來都同我說在軍營中發生的趣事,上次看見她黑了、結實了不少。」沈夜闌向前走了一步,距離江安卿只有一步之遙,「神山的事天下百姓議論紛紛,哪怕是來吃齋房的香客,閒暇之餘也會談論此事。」
神山的事傳播的如此迅速,江安卿不用懷疑便知曉是蒙古王的手筆,回去的路上沿路散播煽動,將大家的視線指向北羌。
那麼北羌還剩下的一位居住在金鳳的小王子,就成了和神山唯一掛鉤的人。
自然就會有人想到金鳳的女帝是否已經知道了神山的位置,是否要派兵攻打。
傳言不論真假,人們只想聽自己願意聽到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周邊國家就會知道,最重要的是西涼國真正尋找神山,據探子來報,西涼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連條線索都沒找到。
不難想像西涼國國主聽到傳言後,會做出怎樣抉擇。
江安卿笑的意味不明,「難為你身在佛堂清淨之地,還擔憂著世俗煩擾。」
沈夜闌心臟被揪了下,痛到睫毛微顫,捏著佛珠的指尖泛白,「我在意是因為意兒她恨透了西涼國的人,您要是發動戰爭,意兒必然會跟隨軍隊一起出征,戰場上刀劍無眼,意兒是您親生骨肉,您不能再讓她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