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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宴:「你和崇章心腸都太好了,這種事得交給世心兄來辦。」
凌世心道:「一定盡力。」
這時,輪船開始鳴笛,示意即將收錨開船,那邊已經有人陸續走上舷梯。
他們這邊也就不多說其他了,文靖安道:「後面書信聯繫,我們也登船吧。」
周洵三人起步相送,文靖安轉身往登船口方向走,林寧宴問他:「怎麼沒看見妙安來?」
文靖安:「昨天她回國子監了,我讓她先留在京城,等這邊的事處理完再來江州。」
林寧宴略一想便瞭然道:「為嚴素光的事?」
文靖安點頭不語,前邊的人都已上了船,就剩他們三個,林寧宴和崔琰先上船,文靖安在舷梯口回頭看了一眼,周洵等人留在渡口邊站了一排,跟他們揮手作別。
文靖安看了看京城的方向,深呼吸一口氣,便也轉身登船。
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道鮮紅的身影下了馬從周洵等人中間疾速穿過,直接奔向文靖安,她喊道:「小哥哥,等一下!」
文靖安前腳已經踏上舷梯,後腳硬生生停下來,轉頭回望,文妙安急沖沖跑過來,顧不得氣喘吁吁,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他大驚失色,問道:「真的?!」
文妙安:「千真萬確!就一個時辰之前的事!」
文靖安快速思索,當機立斷道:「寧宴,你們先走,我後面再乘船過去!」
就算林寧宴再了解文靖安一時間也雲裡霧裡,問道:「什麼事?」
下邊的文靖安已經拉著文妙安走了,只回了一句:「我再寫信告訴你!」
林寧宴:「……」
輪船發出起航的汽笛聲,船工一起拉動纜繩將舷梯收起,碼頭的工作人員開始驅散靠近輪船的無關人等,周洵和陳崇章等人眼看著船就要開了,文靖安卻忽然跟文妙安跑了,全都是一頭霧水,正疑惑時,文靖安跑到他們面前,說道:「周大哥,你的馬借給我。」
周洵:「好,但你……」
文妙安已經推開他們讓出一條人行道,她和文靖安便各自上了馬,快速奔向京城,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兩人策馬狂奔,文靖安趕緊問文妙安:「你怎麼知道的?!」
文妙安:「國子監有兩個姓嚴的,他們是嚴家旁支,家裡還沒有受到牽扯,今天早上他們來國子監的時候跟我說的,嚴家那些人為了自保,把嚴素光賣了!」
說完她就忍不住大罵道:「一群白眼狼!王八蛋!畜生!」
文靖安無言以對,最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偏偏是在節骨眼上!
原來,溫儀良把嚴府圍起來之後,對嚴家那些人威逼利誘,沒了嚴同的庇護,他們又自廢武功疏遠嚴素光,如此一來這些人哪裡是溫儀良的對手?稍微用點手段便將這些人哄得團團轉,很快便狗咬狗起來,自家人互相撕扯,兒子告老子,老子打兒子,這些人自尋死路也就罷了,最後還偏偏連累了嚴素光!
嚴素光的大伯,也就是嚴同的長子,被他的兒子嚴世光揭露貪污舞弊、賣官鬻爵的罪狀之後被溫儀良的人抓入詔獄大牢,這廝遭受不住刑罰和誘惑,為了脫罪學他兒子狀告老子,把嚴同生前的「罪狀」全都抖漏了出來,其中特別提到一條「欺君之罪」,他親口向溫儀良承認嚴素光是女子之身!
也怪嚴同千算萬算,始終跳不出時代的局限性,他心底里還是認為嚴素光這個女子不足以傳家,因此特意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的長子,料想有朝一日他這個廢物兒子無法節制嚴素光,便用這個秘密做籌碼要挾,卻沒想到他死後不過一個多月,他兒子非但告了他的罪,還把嚴家這個最大的秘密如此兒戲地告訴了溫儀良!
若嚴同真地下有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