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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劉姬還是頭一遭聽說,不由側耳細聽。王氏輕嘆一聲:「不知人間險惡,很容易被人利用,不管怎麼說,二娘子也是老爺的女兒。」
☆、第13章 姊妹
劉姬似有所動,抬頭又想細細地聽王氏說話,但王氏並沒再說,只是喚人進來,吩咐她們收拾著,又讓人拿了藥來,伺候劉姬敷臉 。
丫鬟們唯唯聽命,並不敢有絲毫反抗。
王氏見劉姬的發重新梳上,臉上也敷好了藥,這才重又開口:「你總覺得千般委屈、萬般不平。只覺得是自己命不好,才會如此。唯一能支撐你的唯有傲骨。因此 教導二娘子,也只和她說,就算落到什麼境地,都不能忘了這一點。可是你怎不仔細想想,若你遇上的不是我,而是忠義伯的夫人,你又是何等境地?劉姬,對二娘 子,也是如此。若非遇上我這麼個不愛管事的嫡母,遇到的是胭脂這樣毫不在意的姊姊。劉姬,你真認為,遇到那樣臉上笑著,心裡在打別的主意的嫡母正室,會讓 二娘子在這汴京城裡,風光無限?」
誰都知道定北侯府的二娘子,和定北侯府的大娘子是不一樣的。此刻胭脂看著自從進了自己屋裡,眼淚就掉個不停的舜華,嘆了口氣,等她哭的差不多了,胭脂才遞給她帕子:「擦擦眼淚吧。」
舜華接過帕子,習慣地說謝謝,可轉念又想起方才受的委屈,登時那眼淚又入斷線珠子般滾落。
胭脂仔仔細細看著她,突然又嘆了口氣:「怎麼你們的眼淚都這麼多呢?」
舜華聽了這句話,登時連那些委屈都先往另一邊放去,瞪著胭脂道:「你當我是你嗎?」
「你若真是我,我娘就愁死了。」胭脂的話讓舜華更惱,站起身就要離去:「愁死,我這等……」
「你這等知書達理、貌美如花,人人都該艷羨才是?是否如此?」胭脂的話讓舜華看著她,撅著嘴不說話,胭脂和這個妹妹,相識見面也有八年了,到得現在,才覺得這妹妹有點像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被教的那樣守禮懂規矩,一句多一點的話也不說,多一點的事也不做。
當然,胭脂不曉得舜華在胡澄和劉姬面前是否也如此,只笑吟吟地道:「瞧瞧,我就說你這麼一句,你就受不了了。我當然曉得,你遇到這麼大委屈,我這個做姊 姊的,該溫言相勸,陪你掉淚才是。可是我只想問你,就算我罵了二嬸子千聲萬聲,陪你哭出一大缸的眼淚來,這些與二嬸子又有什麼相干?可傷了她半分毫毛?」
胭脂的話是舜華從沒聽過的,再想到方才王氏說的那句,舜華不由微一低頭,但又說出這麼一句:「可是,凡事,哪能越過一個禮字。」
「對啊,你待她有禮,可是她待你如何,可是一樣有禮?這個世上,必定是要別人待我有禮,我才能還以禮節,若是別人待我無禮,我偏要還以禮節,一兩次也就 罷了,日子長了,有些人不會被感化,只會覺得你好欺負,可著勁兒地欺負你。你但凡要說上一句兩句,定會被她們說,你怎能行這等無禮之事?你豈不被束手束 腳?」
「這等無禮的事,我怎會做?」舜華不知不覺已經忘了委屈,和自己長姊說話也多起來。
「可若別人偏要這樣對你呢?對你行許多無禮之事,卻又拿一個禮字來壓你。這樣的人,可不少呢?就拿今兒二嬸子說的話,她一口一個爹爹寵妾滅妻,天下哪有妾室當家的道理。聽在別人耳里,是不是就是你們的錯?」
「二嬸子是鄉野村婦,不懂……」舜華急急說出這麼一句,臉登時紅起來,這樣的話,從沒說過呢。
胭脂笑吟吟地看著妹妹,等著她說後面的。舜華的聲音漸漸又變的小了:「我是說,內里情形如何,這家裡的人是知道的,和我們來往的多的人家也是曉得的,清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