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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晶晶一臉溫柔，很善解人意地說道，&ldo;沒事，你去吧，&rdo;

又補充了一句，&ldo;我和寶寶等著你。&rdo;

凌止看著她的肚子，眼睛裡出現了複雜的神色，只是一瞬間。掙扎了一會，點了點頭就往諮詢處去了。

楊晶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似有些瘋狂又有些扭曲的溫柔。

運用了權力，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凌止從沒有過的緊張，在門口晃來晃去，直到門從裡面打開。

護士從裡面走出來，而裡面的人也看到了他。

時子衿是最早看見他的，她首先就是看宋語然的表情，想到剛才看見的畫面，欲言又止。

宋語然剛做完手術，臉上有些蒼白和疲憊，看到門口的人影，眼睛裡出現一些欣喜，然而不知想到什麼，瞬間恢復冷冷的表情。

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表情來面對凌止，以前，她只是不捨得，但是現在，她連不捨得的理由都沒有了。

她轉學的手續，也已經提前辦好了。

頗有些小心翼翼得走上前，剛才想要說出的關心，瞬間卡在口中說不出來。

宋語然強制著自己不去看他，

&ldo;同桌，我想睡覺了。&rdo;

時子衿看向疲憊的宋語然，瞬間明白她的意思，轉頭看向有些狼狽的凌止，&ldo;凌先生，請您出去吧，她要休息了。&rdo;

凌止動了動唇，背上全是剛才緊張得跑上跑下諮詢信息留下的汗，床上的人已經把頭蒙住，似乎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沙啞著聲音到，&ldo;好，你，你好好照顧他。&rdo;

&ldo;嗯，&rdo;

凌止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間，門咔嚓一聲鎖上。

低泣聲慢慢響起，時子衿轉眼看向不斷抖動的被子，走上前隔著被子摸了摸她的背，裡面的人兒越哭越凶。

不知道哭了多久，裡面的人拉開了被子，哽咽著道，&ldo;同桌，你都不問我嗎？&rdo;

時子衿嘆了口氣，她也是從沒見過她哭那麼慘過，&ldo;你要想說，我聽著，&rdo;

宋語然紅著眼睛，&ldo;他現在不敢跟我說話，他就是心虛，他怎麼能那麼對我，初戀情人就那麼難忘嗎？我那麼多年的付出又算什麼，偏偏那不是他的孩子，他還巴巴地往上湊。&rdo;

時子衿算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真相，宋語然很喜歡凌止，然而凌止心裡始終有一個人，後面那個女人回來了，還帶著別人的孩子，他還湊了上去。

那天，他看著酒杯像是看愛人的表情，難道？

&ldo;前幾天，凌伯伯還問我凌止最近是不是有事，我說了人生的第一次謊。&rdo;

越說越傷心，&ldo;以前他就嫌棄我小，可是，現在，我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嗚嗚嗚。&rdo;

時子衿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一個勁地撫摸著她的背，或是哭淚了，時子衿小聲說道，&ldo;你剛做完手術，睡一會好了。&rdo;

見她難受的樣子，時子衿想了想，&ldo;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忘掉一個人卻很難，你值得更好的人，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那個寵你疼你的人，也許還在前面的道路等你。他那麼傷你，你忘記好不好？&rdo;

&ldo;嗚嗚，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忘不了，放不下啊。&rdo;

時子衿掖了掖被子，只是嘆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裡恢復了安靜。

時子衿慶幸，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

門口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時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