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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上‐‐&rdo;
殿下一片驚呼,一下子換了亂了方寸,由於這變故來的太突然,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荊軻突然仰天大笑,說了句&ldo;報應&rdo;,可話音未落,便被士兵壓了下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被荊軻這一笑弄得迷糊,以為是荊軻的後招。
可唯有秋離知道,並不是這樣。她見到一束極弱極快的銀光一閃而過扎到嬴政的手腕上。
她立刻順著那束銀光飛來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沒有別人,只有被壓出去的荊軻和秦舞陽兩人。一定不是荊軻,他若有這個身手何必那麼麻煩的大張旗鼓的行刺?可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她將目光轉到剛才好像被嚇傻的秦舞陽身上,那張臉半攏在陰影下,看不清神情,只是覺得那人嘴角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並不像是方才那個被嚇傻了的刺客。
秋離眉頭微微一皺,是他了,沒錯。
可是他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出手?方才荊軻的刺殺馬上就能得手,他的武功不弱,只要出手相助,方才便能在大殿上將嬴政置於死地,沒有必要在暗地裡出手……
除非……秋離的瞳孔驟然收縮,除非,他和荊軻的目標並不相同,並且想把一切事情嫁禍到荊軻頭上,不讓人看出他的破綻。秋離心中提上了一抹疑慮,秦舞陽的目標並不是嬴政,或者說並不只是嬴政。
那還有誰,秦國還有哪個人強大到讓人心生顧慮必要處之而後快?
答案呼之欲出,難道來人的目標還有……元辰
這個念頭一有,秋離的心臟突然大痛,她因為思緒不穩,生生被從嬴政的回憶中彈了出來,被浮生咒反噬,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然而她現在也顧不上這許多,從嬴政宮殿出來,她一顆心惴惴不安,半刻不敢停腳,一口氣衝到地牢內,抓住牢頭的衣領,逼問秦舞陽的下落。
她神情猙獰可怖,差點將牢頭的膽子嚇破。
地牢陰暗,室內無窗,全靠一隻燭台似有似無的亮著。
秦舞陽盤腿坐在地上,一下一下撩撥著燭心玩兒,全沒有一個死刑犯該有的慌張,好整以暇的好像在等她。見秋離來,他回頭沖她笑笑,聲音有些喑啞,&ldo;主子說姑娘一定回來,果然料事如神。&rdo;
秋離端立在牢房外,垂目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ldo;你家主子是誰?&rdo;
秦舞陽笑笑,不答,只是從懷內扯出一方帕子,不疾不徐的遞了出來,&ldo;主子說,你看了就知道了。&rdo;
秋離接過帕子,不過是一方素白的普通帕子,只是上面繡了一個普通的圖案。那圖案她太過熟悉,就算是地牢燈光昏暗,她只瞟一眼,就知道那個圖案是什麼。
蒼龍闕。
秋離將帕子攥在手心裡,手心微微潮濕。她忽而想起今天只有方澤回來,而未見元辰,再想起方澤今天吞吞吐吐的表情,便明了,元辰定也是卷在這樁事中,凶多吉少了。
她還猜不透秦舞陽的主子是誰,但元辰在哪裡,她心下明了,幽冷的問,&ldo;齊國國主什麼時候對蒼龍闕也感了興趣?&rdo;
這是一場嫁禍,一場以殲滅秦國,嫁禍燕國,齊國從而漁翁得利的陰謀。
秦舞陽和荊軻一起入秦行刺,刺秦的罪名,是燕國的。
而秦舞陽的主子,齊國某位位高權重之人,給了他另一個任務,就是將這銀針上的毒,神不知鬼不覺得下到秦王身上。這樣,才會引得元辰明知可能有詐,卻也不得不只身潛入齊國。
元辰是嬴政的智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