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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娜的臉色變了，眼神黯淡下去。&ldo;有人聽到我被強姦了，而且等到一切結束了才給你打電話?&rdo;她站起來，抓起電線，扔在地板上，用她的光腳重重踩下去。&ldo;什麼樣的變態會做那種事情?&rdo;

傑克撿起電線，走向前門，去查安德魯斯。&ldo;那種認為你現在欠他一個人情的變態。我打賭，是馬庫斯&iddot;戴德。&rdo;

詹娜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大變。&ldo;是嗎，那我們一定要讓他悉數償還。我要抓他們，他們所有人。&rdo;

28

一

幾分鐘後，傑克回來了。&ldo;他們幾分鐘前在法院的停車場邊上發現了他。他被射中了兩槍。第一顆子彈直穿心臟。他很可能當場死亡了。&rdo;

詹娜感覺每一個字都在擊打著她的身體。發現。射中。當場死亡。&ldo;是我害死了他。&rdo;她輕聲說。

哈利示意傑克把咖啡杯添滿，快速把自己的椅子挪得離她更近。&ldo;你沒有害死他，詹娜。是麥可&iddot;埃爾金斯‐‐或者他雇了人替他做這些髒活兒。幫幫我倆吧，我們會找到證據，確保他們再也不會傷害任何人。&rdo;

詹娜搖搖頭。&ldo;沒用的。看看我們。我們已經查了一個星期了，仍然一無所獲。我們沒有絲毫證據可以用來指控他們任何一個人。&rdo;

傑克把咖啡放到她面前。&ldo;埃爾金斯多年來藏匿證據，除掉證人，對任何可能知情的人加以恐嚇威脅。我們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會是件易事。一切都沒變。&rdo;

&ldo;一切都變了。我不想再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了。&rdo;詹娜看了一眼哈利。&ldo;我不想你們倆出事。&rdo;

傑克喝了一小口咖啡，嘆了口氣，說：&ldo;一場血戰即將來臨，詹娜，不管你是否參與其中。如果你想要阻止它，或者至少控制它，那麼就讓我們重回工作吧。你先前說過，你需要對庭審進行規劃，先找到問題，然後找到支持那些問題的證據。&rdo;

&ldo;傑克說的沒錯。&rdo;哈利說，&ldo;喬丹&iddot;埃爾金斯呢?你說他正在尋找他母親留下的證據。會不會是他已經找到了?&rdo;

&ldo;沒有。湯姆‐‐不管他的真名叫什麼吧‐‐昨晚來了。喬丹病了。據我所知，他可能要死了。克利福德&iddot;博蒙特派了一個醫生去，但我沒有他們倆的音信。&rdo;

傑克把餐盤裡盛上培根和烤麵包，遞給他們倆，然後坐到餐桌盡頭。&ldo;要我說，我們先吃東西，再重新開始。a計劃不管用，那就讓我們試試b計劃吧。&rdo;

詹娜喝了咖啡，但推辭沒吃培根和烤麵包。&ldo;我可能周一就要回去工作了，去做本為我做的事，拿到埃爾金斯所駁回案件的資料。你們倆去追蹤那個殯葬員。假如那裡有所發現，我們也許能拼湊出足夠證據進行起訴。那至少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喬丹沒那麼大壓力，使他有機會康復。或許到那時候他能找到他認為他母親留下的證據。&rdo;

哈利搖搖頭。&ldo;利用職務之便搜集那些卷宗不是個好主意。戴德和埃爾金斯都會監視你的。此外，你自己說過，你老闆基本上停了你的職‐‐即使他把那叫作休假。現在，他要你回去。很可能那裡有他們雇的人。&rdo;

詹娜走到水槽邊，把杯子扔進去。&ldo;我已經在那裡八年了。我絕不相信跟我共事八年的人會參與此事。即使不去那裡，我也夠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