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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眼中神色淡然,聲音清冷:「誰?」
嘩啦一聲,窗戶被吹開了,奉音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冷冷的瞥著謝懷,揚起嘴角譏誚的道:「還以為你們名門正派都是有骨氣的,沒有想到也不過是假清高,堂堂玉儀君竟也願意以色侍人。」
謝懷定定看著他,並未露出羞憤之色,反而微微挑眉:「哦,還有呢?」
奉音見他不為所動,似乎氣急敗壞,惡狠狠的道:「你現在沒了修為,有什麼好囂張的!」他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似乎有所忌憚,沒有敢動手。
謝懷忽的笑了,道:「不如過來喝杯茶,慢慢說。」
奉音遲疑許久,冷冷道:「誰怕誰,你以為我不敢過來嗎?」
說著縱身一躍進了屋子。
四周無人,奉音背對虛掩著窗戶,忽的神色一變,露出擔憂之色,無聲開口:我很擔心您。
謝懷若有所思看著面前的少年,無腦善妒只是偽裝,他是故意藉機來見自己的,可是自己卻並不認識他。
奉音也知曉自己需得取信於謝懷,他上前一步,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奉英。
謝懷眼神微變,如有所思。
七年前,西原州的丹書派被魔門鬼月教所滅,丹書派掌門的小公子奉英被魔修擄走,他恰好在西原州遊歷,得知此事,一人一劍滅了鬼月教,卻未能救回被擄走的奉英,只以為這孩子當時已經死了。
奉英忽的一撩衣擺,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他雙眼發紅,當時被鬼月教擄走之後,鬼月教見他根骨不錯,又長的好看,於是將他賣給了合歡宗老祖,老祖親手將他調教成爐鼎,送入魔宮討好魔尊。
這麼多年他沒能逃走,到後來,想走已走不了,這一身污垢,實無顏面對過往,索性沉淪魔道。
但他一直記得,家門血仇,是玉儀君幫他報的。
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能還此恩情的機會。
奉音一筆一划在地上寫著:我有辦法送出消息去,只要您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懷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奉音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睛,激動的手微微顫抖,事實上,他很擔心謝懷不相信他的話,或者看不起現在這樣的他……好在謝懷沒有。
謝懷緩緩道:「你太冒險了。」
不論奉音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般唐突來訪,都是很危險的行為,是至自己於險地。
奉音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若不是實在擔心玉儀君,怕恩人受不住魔尊的折磨,他是不會冒險暴露自己的。
現在見玉儀君無事,他也就放心了。
「我不能久留,您有事吩咐。」奉音用極輕的聲音道,然後驀地後退了一步,提高聲音尖銳道:「你休要得意,尊上也不過是圖個新鮮,很快就會倦了你!」
………………
方黎坐在書房看書。
這些天他沒有再去謝懷那裡,但也吩咐下人不得苛待,其實,少去幾晚應當也不要緊,現在誰不知他寵愛謝懷?
只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了。
方黎看書看的累了,微闔雙目淺寐,說好的要給謝懷時間考慮的,卻趁他睡著時靠近,還試圖『掐』他的脖子……謝懷會如何想自己?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失誤,破壞了這難得的平衡。
方黎幽幽嘆了口氣,摁了摁額頭,忽的一道黑影落在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這是他留在謝懷那邊的暗衛,向他報告有人去找謝懷的麻煩,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獨寵』謝懷,真的讓一些人坐不住了呢。
稍微搜索了下記憶,方黎搖搖頭。
奉音,合歡宗老祖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