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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他沒有管好。
也只有方承意那種小孩子,才真的信有江湖的存在。
方年年扔掉瓜子兒,對沈宥豫說,「我去做中飯了,你守著店裡。」
沈宥豫點點頭,瓜子很好磕,有一點點上癮。
「你一個人可以吧?」
沈宥豫,「我看起來這麼不靠譜嗎?」
方年年心說,有一點點。
沈宥豫眯起眼睛。
方年年連忙說,「當然是相信的。」
沈宥豫矜持地點點頭,「你去忙吧。」
方年年擦了把莫須有的汗水,感覺這男人真難哄。什麼時候把肚子裡的血蓮子拿出來就好了,這樣就不欠他什麼了,好煩哦。
煩惱就要尋求發泄的途徑,找點兒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是一樣,暴力破壞點什麼也是一樣,方年年選擇了殺魚。
這麼大條黑魚一下子哪裡吃得掉,她把魚殺了後就油炸了一些魚丸,改日做火鍋的時候下丸子吃。
沒有冰箱真是苦惱。
「讓爹爹挖個冰窖吧,馬上冬天了多存點冰,夏天了能當冰箱用,吃冰也方便。」方年年片魚片的時候這麼想著。
在她手下,片出來的魚片晶瑩剔透,滑進鍋里,很快就能卷邊熟透,成為彈韌的酸菜魚。魚骨、魚頭也在裡頭,吃的時候注意點兒魚刺。
出鍋前,方年年去廚房後頭摘了一些菊花花瓣,開在那兒的菊花普通尋常,就是普通的可食用菊花,撒在湯麵上,這就點題了。
方年年做的酸菜魚減了三四分的重口,添加了一兩分酸爽和雅致,湯色看起來清透,魚片嫩白,有了菊下吃魚、了無遺憾之感。
配上悶熟的米飯,涼拌的萵筍和清炒的青菜,就是簡單的一餐。
這才是生活~
飯點前父母回來了,說是和李家合併買了半扇的牛,早晨聽說東村有頭牛摔得快斷氣了,他們連忙趕過去。看著牛在地頭殺了,挑了小半扇買回家就存在了李家的冰窖里。
還買了很多牛雜,李家請人處理乾淨了送來讓方年年做熟,到時候兩家人一家一半。
牛雜好吃啊,和蘿蔔一起煮,和肉一樣香。
方奎說,「還是自家弄個冰窖方便。」
父女兩個想到一塊去了。
「阿爹,我也是這麼想的,自家有個冰窖存什麼都方便。」方年年脆生生地說。
「改明兒我就請人來弄,就弄廚房旁邊,取用起來方便,趁著冬天好存冰。」方奎當機立斷,想了就做,做了再說。
「你們兩個真是說風就是雨。」塔娜習慣了,催著兒子去洗個手,她說,「我聽說梁先生要去棋山書院教書了,不知道學堂接下來怎麼辦。」
「棋山書院?」方年年知道那是京城裡有名的書院了,僅次於國子監官辦的太學。
書院山長理念先進,主推有教無類、因材施教,從書院中走出來的有才之士多不勝數,狀元、探花也有,還有不少進士,乃學子心中的聖殿,家長心中的優等學府,山下房子和京城差不多貴,妥妥的老牌學區房。
「阿弟他們能不能跟著先生一起去啊?」方年年問。
「我不要。」方承意大叫,棋山書院離家可遠了,吃喝都關在裡面,每天不是讀書就是讀書,好痛苦。
塔娜動了心思。
「娘娘娘。」方承意急得像小狗,繞著塔娜團團轉。
方奎覺得女兒的提議很可行,「我去與梁先生說說。」
阿爹一槌定音,方承意知道這事兒再難迴轉,氣得心肝疼,坐在那兒生悶氣,時不時往方年年那兒咻咻咻地扔小勾子,氣得差點就哭了。
看著像即將被丟棄的小狗狗,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