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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願你是個一串數據。」
「這樣,你就不會因為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你能夠在那個世界,拿著我留下來的財產,過得很好,等我回來以後,我會努力想辦法,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重新回去找你的。」
「我不敢賭。」
溫秀咽下喉嚨溫醇的牛奶,神色平靜,眼底卻微微透著稀薄的脆弱:「也不敢跟你商量,我知道我跟你商量,你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跟我走,我也不敢跟你說我還剩多少時間,寧願你相信我是回去了。」
阮靈叉著西瓜聽她慢慢說。
西瓜很甜,每一口仿佛都甜進了心裡。
溫秀向來在她面前,表現得自己運籌帷幄,偶爾還會以信任來揣摩,她強勢她冷漠,那都是外在的。
她其實有一顆,平常人看不見的,脆弱又膽小的心。
她總是患得患失。
就像她逐漸失去五感,溫秀總是在明里暗裡的試探她,走到哪一步。
她會把應該下的功夫做全。
比如說,失去了味覺和餓覺。
她每天會制定阮靈要吃多少,喝多少,保證足夠維持一天所需的營養和飽腹,她還會定下鬧鐘,一到點了就提醒她。
她還會因為她身體的不健康,關她小黑屋。
阮靈
當時有點嚇著了,以為她準備來一個虐戀情深,沒想到最後卻是拿著一份,像制定合同一樣的a4紙擺在她面前。
讓她後怕的同時,心頭又難免會感覺到一絲絲的甜意。
就算到了這麼一個時刻,她還是捨不得傷害她。
除了晚上的需求比以往大了些,其實她也很爽。
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開始小幅度的掙扎一下,就隨她去。
患得患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阮靈還陪在她身邊。
「我早上起來,摸床單的時候,發現已經涼透了,只有我的體溫。」
阮靈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你跟我商量也沒用,我也不能提前跟你一起離開,而且那個光腦還說,你離開了也不記得我。」
「之前你跟我說,是意外想起來的,肯定是在忽悠我。」
「我還是想聽一下。」
溫秀抿了抿嘴,臉色微微紅了起來。
她微微張口,最終還是決定把這段給咽在肚子裡爛著。
當時的她,根本就沒有幾分把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心理學上的某一種暗示。
就像以前看過的很多真實故事一樣。
一個小姑娘,從來沒去過國外,那是一種很偏僻古老的語言,小姑娘只會說那一句,從小是從她去世的奶奶口中聽到的。
下意識說的。
學霸做題,經過題海戰術,在幾十年後,看到的第一眼,也能完美的把計算過程算出來。
還有語文。
語文古詩。
高中學的古詩文,需要背的,當時倒背如流,就算到了現在,經過了大學,還有工作的幾年,她也能記得很清楚,只是沒有當初倒背如流的那種熟練感。
還有很多例子足以佐證。
這類似於心理暗示。
存在於大腦皮層里,就算很久以後,還是記憶猶新。
當時她想過了很多種方法,只有這一種,成功復刻。
這看上去有點傻。
溫秀決定還是不說了。
免得某人笑話她。
「這純靠我對你的思念。」
溫秀鄭重地說,「沒有我對你的思念,前兩天我就不可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阮靈:「……」
好吧,她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