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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脫手的瞬間,仇德耀撲身抱住阿爾斯楞的手臂,往後拖拽,將獅王從馬背扯了下去。隨後腰腹一陣錐心的痛,仇德耀手一松,一口血沒壓住,嗆了出來。
&ldo;你們想幹什麼!&rdo;他拽上阿爾斯楞的袖口,隨著阿爾斯楞抽刀的動作,又涌了大口的血。
&ldo;四年前,辛靖帶著北陽軍將大苑從野山之側一直驅趕到北境冰川。&rdo;阿爾斯楞拿下他的手,直起身,金黃瞳漠然道:&ldo;四年後,大苑來還這筆債了。&rdo;
仇德耀倒在地上,扒著地面,撐了撐身,又栽下去。
阿爾斯楞身後的鐵騎忽然有人大聲用苑語說了幾句什麼,緊接著所有大苑兵都拍著胸口重複念了一聲。阿爾斯楞也拍了拍胸口,低聲道。
&ldo;驅趕大嵐去長河對岸。&rdo;
失去的北陽軍在鐵騎的不斷衝鋒中退而再退,上津岌岌可危。尚華街承接商道,是上津的象徵,在大苑兵的口哨聲中被拋扔了火把,從頭轟燃起來。
阿爾斯楞一馬當前,長刀所向血光噴濺。從尚華街的中段一路勢不可擋的衝到後尾,此時北陽軍在此街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更毋提分散在城牆城門和其他街道區域的人。百姓在鐵騎下滾爬逃生,火光照應老兵乾澀的唇和凍裂的手。
上津危在旦夕。
怎麼辦?
援軍在哪裡?
血腥味從長刀淋在鼻腔,阿爾斯楞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在尚華街上走,但凡擋路的人都沒有留下活口。地上的血在寒夜中冷凝,白氣從他口中呼出。
一個老兵只剩半個木棍在手,面對阿爾斯楞兩股顫顫,幾欲摔倒。獅王憐憫又漠視,他抬起了自己的刀,心裡有那麼點的可惜和悲傷。
他想遇見的北陽軍不該是這樣的北陽軍。
可是他想交手的人都死了。
&ldo;太難看了。&rdo;阿爾斯楞低聲呢喃,長刀登時凌厲砍下去。
可是這一刀註定不順利,他的鷹在高高地樓檐上嚦聲警呼。他聽見馬蹄聲,也聽見了風聲。讓他熟悉的刀從馬背上倏地擲來,將他勢在必得的長刀撞偏鋒利。那擲來的刀釘在腳前,像是在這長街上鏘的一聲劃出的界線。
逾界者死。
那把刀的短穗在風中,在火光中,在阿爾斯楞顫慄起的戰意中輕輕搖動。血腥味和菸灰夾雜著老朋友的雷霆,阿爾斯楞認識這把刀。
這把叫做天道的刀。
穿著勉強合身鎧甲的年輕男人坐在赤紅色的馬背上,他的眼神讓人那樣熟悉,仿佛回溯幾年風雪,見到了當初一驅萬里氣吞如虎的辛靖。
北陽有了新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今天突然發現已經到了最後一部分。
明天見w。
☆、狼煙
赤業不需要人動作,猛衝了出去。辛弈從後腰翻手摸出短刀,才開鋒的短刀和才開鋒的年輕人相襯糅合成氣勢萬均的危險,像是陣旋風眨眼到跟前。辛手撐馬背,掛在馬頸一個抬身頓時翻踩在阿爾斯楞的長刀。
阿爾斯楞的手臂一沉,緊接著竟連刀帶人抬起來。辛弈鬆開赤業,弓身按在長刀刀背,翻身雙腿旋掃向阿爾斯楞的脖頸。阿爾斯楞仰頭躲開,長刀傾滑,辛弈已經順勢欺身上前,短刀橫握,寒光中劃向阿爾斯楞近在咫尺的胸口。
殷紅噴冒出胸口的衣衫,阿爾斯楞轉刀用手一把擒住辛弈的短刀。辛弈直接棄刀,腳尖在釘在一側的天道刀柄下一撩,天道躍翻入手。他折身猛退,兩個人之間突然退出幾人的距離。
阿爾斯楞一手丟開那短刀,抹了把胸口,他抬頭看向辛弈,突地笑起來。
辛弈將天道翻手橫握。他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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