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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想著,忽然想起昨晚衣領上的敬淵二字,他抬頭看了看柏九正垂眸專心用膳,輕輕咳了一聲,小聲試探道:&ldo;敬淵?&rdo;
對面沒反應,連眼皮都未動,辛弈默默垂頭喝粥。約摸過了半響,才聽對面慢吞吞道:&ldo;做什麼。&rdo;
辛弈倒笑了,道:&ldo;敬,肅也。淵,深也。敬淵敬淵,敬肅博淵,這字取得好。&rdo;
柏九將手中剝出的白蛋遞給他,用帕子拭著手,垂眸笑了笑,道:&ldo;你解得好,但非我師父原意也。&rdo; 他將帕子擱在一邊,淡淡道:&ldo;敬,慎也。淵,默也。慎行默語。是要我恭身不言,忠君為臣。&rdo;
案上微靜。
辛弈不知道柏九師父是誰,京都也沒有這個說法,若不是柏九現下提起,他根本不知柏九也有師父。只是這慎行默語四個字,不像是為師贊祝,倒更像是警示嚴詞。
&ldo;雖是如此……&rdo;辛弈捏著他剝來的雞蛋,咬了一口道:&ldo;我倒更喜歡敬肅博淵。一聽便知是喚大人,念起來也喜歡。&rdo;
柏九哦了一聲,道:&ldo;念來聽聽。&rdo;
&ldo;敬淵。&rdo;對面人像是未聽見,辛弈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便微微提高了音,又喚了一遍:&ldo;敬淵。&rdo;
柏九吹著茶,道:&ldo;念來如何?&rdo;
&ldo;嗯……挺好的。&rdo;
&ldo;那就這麼叫。&rdo;
辛弈一怔,立刻道:&ldo;恐怕不妥,大人與――&rdo;
柏九將茶杯放了,看著他重複一遍:&ldo;就這麼叫。&rdo;
辛弈啞然,在他目光下臉又紅了。埋頭吃飯時,胸口急促了幾分,暗自想:這麼叫……就這麼叫也挺好。
卻說昨夜何經歷之事尚未解決,謝淨生今日一早便去了大理寺。馬到人門前,正見賀安常從車上下來。謝淨生馬鞭轉了一圈,調了馬頭到賀安常跟前。
&ldo;酒醒得挺快啊。&rdo;謝淨生在馬背上笑,對賀安常抬了抬下頷,&ldo;還認得我是誰嗎?&rdo;
賀安常今日官服正經,連扣都一絲不苟,就是臉色較往常要更白些,聽他如此,只涼涼地掃他一眼,抬步要往裡去。
&ldo;誒。&rdo;謝淨生馬鞭一抽,馬便悠哉的跨擋在賀安常前方,他挑了挑眉,道:&ldo;您這翻臉不認人的功夫怪厲害。真是一朝夢醒隔前塵,了不得。&rdo;
賀安常眸落在他臉上,漠然道:&ldo;既知如此,何故糾纏。舊人如斯,悔不當初。&rdo;
謝淨生聞言笑出聲,道:&ldo;你好,你好得很。看不出啊賀安常,這負心薄情的話你倒說得自如。&rdo;他從馬上俯身,朝賀安常眉間輕浮地吹了吹,道:&ldo;可惜前塵舊人美如畫,自是薄情也風情。&rdo;說罷不等賀安常回話,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一邊候著的人,一腳跨進門,一邊回頭對人道:&ldo;請吧,賀大人。&rdo;
賀安常面色冷淡,一言不發的跟上。
兩人被引至正堂,裡邊大理寺卿左愷之已經在階上等著了。此人年逾四十,真正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雙眼是虎目,看人時不怒而威,嚴厲自生。
謝淨生先拱手笑道:&ldo;左大人,別來無恙啊。&rdo;左愷之待他只一聲冷哼,轉向賀安常倒頗為客氣。謝淨生不以為然,聳聳肩只當看不見。他從前在京都也沒少被左愷之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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