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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蓮步走到趙聿身邊,溫聲道:「雪勢漸大,殿下咱們還是去尋個歇腳的地方再商議對策也不遲。」
宋九昭聽得這話當即附和道:「殿下,太子妃說的沒錯,您先保重身體才能想法子解決青州的困境。」
趙聿轉身負手而立,輕瞥身畔裹在狐裘里露出半張小臉的女人,淡淡道:「就依你們,找個乾淨的客棧落腳吧。」
他們步行趕了些許路才找到一間燃著燈火的客棧,推門走進客棧,風塵僕僕的幾人帶進屋裡許多雨雪,客棧大堂燭火昏黃,各類陳設簡樸雅致,空蕩蕩的大堂一個客人都沒有更顯清幽。
正坐大堂的小跑堂百無聊賴的支著腦袋,當他看見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在客棧門前,喜不自勝的朝里喊著: 「掌柜,來大客了。」
「嚷嚷什麼?來客就來客有什麼好稀奇的?」未見其人但聞其聲,女子嬌媚的江南軟語令人為之酥軟。
孟佼佼詢聲瞧去卻瞥到身影娉婷的女子緩緩扶著木欄裊娜的踏下樓梯。
婉月慢慢走到孟佼佼面前,握著雕以花蝶嬉戲圖的團扇凝眸抿唇與她相視,兩人對視良久婉月攥住玳瑁扇柄扇面遮臉,笑道:「姑娘瞧什麼呢這樣出神?」
孟佼佼驀地收回打量的眼神,「冒犯了,多有得罪。」
「不礙事。」婉月勾唇淺笑繞過孟佼佼,她來到小跑堂身邊當著他面笑盈盈的對屋裡的人道:「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宋九昭替眾人答道:「住店,你們客棧有多少空的廂房我們都要了。」
說罷宋九昭從懷中拿出沉甸甸的金子擺在桌案上。
婉月盯著金子眼色一凜,她轉動扇柄細細思量,良久她猛地拿扇敲打小跑堂的腦袋:「懶骨頭!還不快起來迎客!」
小跑堂捂著腦袋低頭忙領一行人上樓去廂房。
客棧看似廟小內里卻寬敞許多,今日下畫舫浩浩湯湯共有三十餘人,客棧廂房容納他們這幾十號人綽綽有餘。
空房有的多餘,孟佼佼自是不願再和趙聿擠在一間屋子,她當機立斷擇了樓上角落最僻靜的廂房小憩。
廂房內錦繡泰然自若的收拾著從畫舫搬出來這幾日需要更換的衣物,孟佼佼則在廂房來回踱步。
「太子妃,您有心事嗎?」
錦繡收拾完衣物見孟佼佼還在轉著圈的踱步,不由問道。
第20章 成為他的刀下冤魂
孟佼佼心不在焉的回道:「算不得心事,只是有些發愁。」
她來到這青州就莫名心慌,總覺得青州這個地方陰森森的,不知是因為看到青州百姓悽苦的慘狀感同身受還是說另有別的緣故。
錦繡輕聲道:「太子妃是愁明日去施粥吧,奴婢也有些擔心呢,這青州冷的出奇,咱們帶的衣物都較為單薄,您要是去施粥穿這身可不行……」
她小嘴嘰里呱啦一停不停的說著,念叨的儘是些明日施粥的事。
錦繡正說得起勁,忽然『咚咚咚』三下敲門聲隔著門扉響起。
「是誰?」
錦繡一看有人影在外,忙近到門前。
廂房外婉月軟聲答道:「我是這客棧的掌柜,特來給兩位送晚膳的。」
孟佼佼頷首示意錦繡將人放進來。
錦繡當即輕開門引了她入內。
婉月雙手端著承盤掠進廂房,孟佼佼先聞到的不是飯菜誘人的香,那是一股道不出的幽香。
香味恬淡卻摻雜絲絲檀木的香氣兩者混在一起撲鼻襲來,竄入鼻尖刺鼻的緊,孟佼佼不適的掩了掩鼻,「掌柜您熏的香是什麼香,這味道我有些聞不習慣。」
婉月挽唇淺笑,越過她擱下手中承盤,手腳伶俐的又解下腰際繫著的鏤空花鳥銀紋鎏金熏球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