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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衡當下一驚,忙道:「母妃,你……」
容明月鳳眸微眯,揚了揚衣袂,無情的諷道:「貴太妃也知道哀家無法生養?可哀家這無法生養又拜誰所賜?」
劉貴太妃端正身姿,整了整衣襟,面色多了幾分傲慢:「壞事多做了,也就有了報應,是老天爺看不慣你容明月!」
容明月傾了身子,眉目輕挑掩去眸中深邃,聲聲厲色:「哀家倒忘了,哀家能有今天,全憑貴太妃當年『照拂』,若非貴太妃,哀家還不能做這太皇太后。」
劉貴太妃緘默半晌,遂冷笑道:「太皇太后謬讚,臣妾愧不敢受呢。」
容明月面不改色,道:「愧不敢受?貴太妃還真說得出口,貴太妃別忘了,哀家說過,遲早讓你淪落為階下囚,也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劉貴太妃心知肚明早已惹怒了眼前人,卻鐵了心與她殊死一搏:「依我看,該成為階下囚的人是你容明月!」
「貴太妃好氣性,竟敢頂撞哀家。」容明月揚唇譏笑,揮手招了人:「來人,給哀家拖住劉氏,掌嘴五十!」
一語既出,身後的暗衛上前拖住劉貴太妃。
殿內清脆啪啪巴掌聲,不絕於耳。
劉貴太妃被狠狠的掌摑了幾下,嘴角有血溢出,她忍住唇邊的疼,繼續猖狂道:「太皇太后您就這些能耐?」
她笑得實在恣肆狂妄,殿內其他人看在眼裡都為她捏了把汗。
容明月著人停手,並遣退那幾個暗衛。
「你還當自己是身得榮寵的貴妃啊?莫要忘了如今天下易主,你仰仗的君王已經崩逝,你與趙衡的性命,哀家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易奪取。」
劉貴太妃瞪大了眼緊盯著面前的人:「容明月,你原來一直存著殺我們母子的心!」
容明月掩不住唇邊冷若冰霜的笑意,她伸手推了一把劉貴太妃,「哀家不止存了殺你們的心思,更有這膽子和手段。」
劉貴太妃雙頰生疼,卻仍然用眸子狠狠的剜她,「我豈會怕你,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
容明月垂眸厭嫌的望著她,轉頭朝趙衡道:「吳王,信不信哀家的話由你,只不過哀家說的話句句屬實,而且那姦夫哀家也知道他藏身何處,對了,吳王你也認得,就是那個馮侍衛。」
劉貴太妃眼看即將敗露,急忙道:「衡兒,你別聽她胡說,母妃沒有……」
趙衡一怔,先時的隱忍不發在此刻殆盡,他喊道:「夠了!母妃,兒臣只問你一句,太皇太后說你與人私通,可是真的??」
劉貴太妃心知瞞不住,便低著頭不語。
趙衡苦笑著向後退了幾步,他倏然從暗衛手中奪過一柄長劍。
「吳王殿下!快住手!」
「來人!護駕!護駕!」
大殿亂作一團,暗衛紛紛拔出兵器,圍在趙衡身邊緊守,防止他衝動之下刺殺皇帝。
而在趙衡拔劍的那一刻,趙聿當即轉身擋在孟佼佼面前,將她護在懷中,遮住她的雙眸。
孟佼佼看不到大殿發生的事,只依稀聽見刀劍的摩擦聲,她輕聲細語道:「趙聿,吳王他要殺也是殺你,要護也應該我護你吧。」
趙聿忍俊不禁,礙於場面危急,他也笑不出來,只低聲道:「我若讓你護著,豈不讓天下人嗤笑,你且聽我的。」
孟佼佼抿了抿唇。
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勉為其難的聽他的話罷。
但令眾人措手不及的是,趙衡並沒有殺人之心。
趙衡顫巍巍的握著劍柄一雙猩紅的眼,直勾勾的凝視著他的生母:「母妃,兒子不孝。」
他什麼恥辱都能受得了,卻獨獨受不了他的母親與人苟且私通。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