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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時她瞧見身姿頎長的男人正向她走來。
男人一襲玄纁色冕服,玉冠束著他的墨發,金燦的驕陽照在他清雋的臉龐,鼻若懸膽劍眉星目,他像是畫中走出的謫仙,丰神俊朗、高而徐引。
孟佼佼看的失了神,不禁喟嘆,書中的描寫誠不欺她,男主帥得足夠人神共憤!
只可惜自古男主都是屬於女主的,想到這孟佼佼又不免小小的落寞了下。
看得見吃不著,人生一大憾事。
趙聿站定在孟佼佼面前朝她伸出大掌,見她心不在焉眼底漸漸蘊出冰冷。
他都已經妥協到這般地步了,她還想要什麼。
「太子妃。」
女官的清冷的提醒聲把看入迷的孟佼佼給拉回了現實,她這才將手交給趙聿,男人溫熱的大掌即刻裹住她嬌小的柔荑。
母胎單身多年的孟佼佼頭次握男人的爪子,不免有些緊張,一想到身邊的男人是大男主她的心更是撲通撲通直跳。
兩人並肩走到宣冊的司儀官面前。
司儀官略略頷首,執起備好的錦帛念念有詞,說了一長串類似梵文令人聽不懂的語言,在司儀官的引導下兩人依著他的話拜了兩次大禮,又在朱雀台受百官禮訖,這繁瑣冗長的儀式生生從晌午弄到黃昏才算結束。
行完禮兩人便被送進東宮的新設的喜房。
喜房內紅綢遍布,龍鳳燭在桌上噼啪的燃著,殷紅如血的紗幔掩著殿內的景,搖曳起伏間依稀可見正殿喜榻上坐著的新娘。
宮人們規規矩矩的側立兩旁,端坐在榻上的孟佼佼如坐針氈,腦海里設想著各種危險的後果。
原主曾經和男主那般恩愛,男主見了她會不會一眼看出她不是原主,然後馬上動手殺她。
光是假設她就覺得脊背發涼。
沒多久推門之聲響起,打亂了她的思路。
孟佼佼戒備的盯著推門進來的人。
只見身著大紅喜袍的趙聿與他隨侍的小太監款款入內。
早已等候多時的司儀女官攜一眾宮女福身請安,問候過後她命宮女奉上合卺酒。
「太子殿下、太子妃,請飲合卺酒。」
趙聿淡掃了眼承盤裡擱的合卺酒,順手拿起一杯長臂一伸。
孟佼佼也起身效仿他拿起另一本合卺酒和他交臂。
握著酒盞湊到唇邊,盯著酒盞中盛的酒,孟佼佼忽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如果她沒記錯,按照劇情原主在成婚當夜喝完合卺酒就昏睡了過去,睡到次日正午才醒導致她沒能準時去給帝後請安,惹得帝後震怒從此再沒給過原主好臉色。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男主趙聿,他故意下藥迷魂原主目的就是要斷她的後路。
要知道一個人給人最初的印象可以影響許多事,原主在拜見公婆這天失儀,在封建古代的結局可想而知。
也難怪原主到最後會走投無路,想必她手中的酒桶書中一樣是下了藥的。
要是喝了就正遂男主的意,她勢必會走原主的路,若是不喝……
眼看趙聿舉著合卺酒就要一口飲下,她忙出聲阻止:「殿下!妾不善飲酒,這合卺酒要不還是免了吧。」
趙聿執酒盞的手一頓,旋即冷聲道:「孤記得從前太子妃喝酒如飲水,還當著孤的面喝過整整一壇女兒紅,怎得現在連個合卺酒都喝不了了?」
孟佼佼如鯁在喉。
算她失策,原主居然是個能喝酒的,既然這招不好使,那她只能換一個法子了。
思忖片刻孟佼佼道:「殿下,合卺即是交杯,咱們還是換杯喝罷,這樣要吉利。」
話說出去她自己都不信,但說出的話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她只能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