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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后淺笑:「那便好,有你這話母后也放心了,今夜你記得攬月殿陪太子妃。」
趙聿道:「是。」
隨後張皇后又細細叮囑了一番趙聿,才送他出長樂宮。
趙聿離開後,張皇后身邊伺候的孫嬤嬤連忙將溫好新的湯藥呈給她:「娘娘您莫要為了太子殿下的事過於操勞,太子殿下不是年幼的孩子了,他能自個兒解決事情。」
張皇后順手接過,閉著眼一口飲盡,撂下空碗她道:「終歸是本宮欠他的,當年被逼無奈讓他獨自在宮外生活,如今回宮本宮是摸不清太子的脾性了,本宮只願他二人能舉案齊眉。」
獨自守著冰冷寢殿的滋味她嘗過,一嘗便是二十餘年。
她不願見到孟佼佼重蹈她的覆轍。
收起空碗,孫嬤嬤出言道:「奴婢覺著,太子殿下怕還是對太子妃曾與二皇子有過婚約心存芥蒂,或許解開這心結他們兩人才能琴瑟和鳴。」
張皇后摩挲著手中的佛串,輕聲喃喃:「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是他們兩人這鈴如何解,還真是個難事。」
堪堪走出長樂宮朱紅宮門的趙聿,陰鷙的眸望著袖上的水澤:「小福子,這些日子派人給孤盯緊了太子妃,若有異樣及時稟報給孤。」
小福子躬身應道:「奴才遵命。」
午後大雨驟停雲煙霧靄散去,孟佼佼嫌攬月殿悶得慌,便帶了幾個宮婢抱著畫冊來到清幽無人的千鯉池翻閱那本畫冊。
倚著欄杆孟佼佼晃著小腿,一頁一頁的仔細翻著畫冊。
當視線落在一張笑容艷麗的女子畫像上,她驀然停下翻畫冊的動作。
孟佼佼越看越覺得眼熟,她仿佛在哪裡見過這位女子,尤其是女子眼下那一顆紅紅的淚痣,似能勾人心魄。
直直地盯了半天,孟佼佼實在想不起關於女子的身份,幸好畫像下角記著畫像女子的家世閨名。
可等孟佼佼看到女子的名字時,她心陡然一沉。
「江舒窈……」
江舒窈正是原書里的女主,她是在原主死後選秀入宮的,入宮後她憑藉純善溫良的性子得到男主趙聿青睞和獨寵。
再後來經歷一系列俗套的宮斗劇情以及三角關係,江舒窈順利登上皇后寶座,與趙聿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甜寵生活。
說白點,原書就是本披著宮斗外衣的甜寵文,而原主不過是個炮灰再不能炮灰的角色罷了。
孟佼佼擰眉闔上畫冊。
這個時間段還沒到女主出場的戲份,怎麼卻出現了女主的畫像,實是有點匪夷所思。
「孟佼佼!你不好好待在你的攬月殿,跑這裡來幹什麼?」趙襄遠遠就瞥見獨坐憑欄的孟佼佼了,猶記上回被她責罵,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未想就跑來挑釁她。
換了以往孟佼佼定會跟他吵嚷起來,只是現在她沒有那個心情也沒那個精力去周旋應對趙襄。
孟佼佼眼眸微揚淡掃了一眼他,便冷冷的道:「我跑這來小坐,礙著九皇子你什麼事了?」
趙襄當即譏諷道:「你怕不是被皇兄給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才到這的吧。」
一心鋪在畫像上的孟佼佼懶得應付趙襄,低低的回了句:「是又如何?我喜歡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我的任何去處,與九皇子你無關吧。」
趙襄還真像是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她都不曉得哪裡惹到了這位九皇子殿下。
趙襄尤是道:「還當真是被皇兄厭棄了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孟佼佼,你這回遭報應了吧。」
忍無可忍的孟佼佼放好畫冊,學著趙聿那冰冷的腔調問趙襄:「九皇子是想再被我打一巴掌嗎?」
趙襄這回有備而來,對孟佼佼的話有恃無恐:「你敢打我自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