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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臥龍先生,他們對其有著一種近乎神明般的敬意,雖然知道他是前朝太子,可早前通過各種渠道打探來的消息,又覺得實在不像,尤其是最後消失的那一剎那,若不是太子親身經歷,恐怕沒人會相信,當然,這種連自己都不信的事情也僅限於有限的幾個人知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太子不是沒想過這些,可是作為未來的儲君,考慮問題畢竟要比一般人長遠一些,可他也知曉臥龍先生布下的棋局,不是一般人所能解的,當初需要集合眾人之力奪得天鄴王朝,如今更是需要有這樣一個人和一個契機來完成臥龍先生留下的謎題,而這個人選非翰王莫屬。以翰王的能力他此生註定不可能平淡,可同時他也知道翰王不是一個受制於人的人,一旦他下定了決心,很難有人讓他改變主意。而如今,這種狀況卻又有了一個契機,那就是被翰王捧在手心裡寵愛的翰王妃了。
太子想清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也就不糾結於此了,把心思轉到了眼下正需要辦理的事情上。
這件事演變到今天,不是他們一時興致所至,而是早就預測到了今日這種局面,歷朝歷代都要經歷從開國百業待興到繁榮發展的鼎盛時期,再由鼎盛時期發展到千瘡百孔的衰落,往返更替,便會被另外一個朝代所替代,所謂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與其說是一種交替往返的規律,不如說是人為的推動,而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避免那一天的到來,不管子孫後代如何作為,最起碼他們還活著一天,就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哪怕只是有一個苗頭也不行。可是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他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們自然也有一個章程,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讓舉國上下的大小官員都人人自危,甚至讓百姓們對朝廷和官員失去信心。說白了,這次的事情,也是給一些已經起了不良心思的官員一個警示,希望他們在未來的官途中多為民辦事,知道什麼事情是他們該做的,什麼事情不是他們該做的就成了。
因為有了御史的強硬參與,康帝也不好再袒護翰王,畢竟若是對敢於諫言的御史使用皇權,失去的不僅是人心,更會影響到國家日後的發展,失了人心,日後誰還敢說真話呢?這是一個上位者最失敗的地方。顯然,康帝不是昏君,在國家社稷與皇子之間,他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太子也曾在軍中行走,又有六部協查相助,一旦有了決斷,行事自是比普通的官員更為老練和迅猛,待他查清所有來弄去脈後,當即就將涉案官員全部看押起來,交由六部重新審核其在任期間的政績和風評,若是看得過去也就算了,給予適當的口頭警告以觀後效,若是政績和風評實在看不過眼,或是降職,或是從富庶之地調往貧瘠之地,給予重頭再來的機會也不算是冤枉,由此一來,任誰都不會說朝廷此番舉措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至於那些政績和風評良好的,早就在述職之後給予了獎賞,至於翰王這齣敞開大門任你自由出入的行為,可謂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若是有心走一遭也不能怨旁人陷害了你,你若是不屑一顧,壓根就沒有參與的心思,反倒在這時候脫穎而出,說不定就能撿個大便宜。
比如說象州知州周越,雖然與翰王有著連襟的關係,此次趁著年節也到翰王府遞了拜帖,但因為林傾華的關係,林傾宸並沒有對其與眾不同,周越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妻子和妻姐之間的關係,雖然後來有了很大改善,但是到底不比普通的姐妹關係來的親厚,他又有幾分傲骨,秉著為朝廷效力的心態,反倒散了與翰王私交的念頭,就是走妻姐這條線路他也沒有多想,不過這次述職之後倒是得了一個意外的好消息,就是在象州的任期滿了之後,他會調到博州,雖然只是平級調動,但是博州可是比象州要繁華許多,更何況還在京城的管轄圈內,倒是讓不少上躥下跳的官員看著眼紅的很。
周越雖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