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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成喜心头升起一线希望,忙定睛细看,只见来人身着粗布衣服,虽多补丁,却极为干净,脚蹬黑色布鞋,右肩背着包袱,看衣着与所等之**相径庭。吴成喜顿时希望落空,一脸沮丧。
这时那人已走到近前,只听他打招呼道:“这位大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位道长从这里经过?”
“道长?”这一句问话又重新点燃了吴成喜心中希望的火花,他抬头一看,来人国字脸,薄嘴唇,年约六十出头,身材精瘦,眼睛细长,这相貌不正跟那离去的道士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吗?虽然没穿道袍,但衣服是可以换的,不能作为一个人的固有标志。吴成喜浑然忘记来人的问话,慌忙反问道:“你是不是张择方道长?”
“哦?”来人一脸愕然,旋即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见过于一粟?”
“于一粟?”吴成喜默念道,“是不是那位身材瘦小,眼睛细长的道长?”
来人正是张择方,此时听到吴成喜的问话,他已确定于一粟的确从这里路过,于是正色道:“不错,你见过他?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吴成喜见到救星,那还有心思嘘长问短,急忙说道:“张道长请先随我来!”拉着张择方就往家里走。张择方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一路进了吴成喜的家门。
看完吴志远的病情,张择方指着吴志远胸前的道符,奇怪的问道:“上面这道符可是先前那位道长留下的?”
吴成喜忙迎笑道:“是啊,那位道长真是好人,可以说救了犬子一命,不过,他说还有一道法术无法施展,还需要张道长你……”
“好你个于一粟!”张择方怒道,“你这金蝉脱壳之计可真是用得恰到好处。”然后起身向吴氏夫妇说道:“其实你们并不知道,他只是驱除了你家孩子体内的气阴寒之气,并未对他的病情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啊?!”吴氏夫妇一阵惊讶,顿时陷入慌乱,两人均略带哭腔的央求道:“张道长,那该怎么办?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张择方连忙上前安慰,长叹一声,突然问道:“他有没有收你们的钱?”
“没有,没有。”吴氏夫妇连连摆手,吴氏说道:“他一分钱也没要,只让我们把所有的钱银拿出来,说这样有助于符咒的威力,那钱现在就放在孩子的被窝里。”说着,手向被窝里一指。
“糟了!”张择方脸色数变,急忙伸手向被窝里一掏,便将那包裹着银元首饰的粗布包袱掏了出来,二话不说,打开一看,里面哪里还有什么首饰银元银锭?全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子!原来,那包银钱早已被于一粟掉包。
吴氏夫妇一看,大吃一惊,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竟变成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石子!吴氏顿时瘫坐在地,而吴成喜则揉着眼睛,长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择方捶胸顿足,怒骂道:“这个王八蛋!真是财迷心窍!我要是不把你抓回去誓不为人!”说完,便将吴氏夫妇扶到凳子上,问起于一粟来看病的详细经过。
吴氏夫妇心绪稍稍平静,便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夫妻二人互相补充,所以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张择方闻言,顿感疑惑,奇怪的问道:“他让你告诉我,他往南面方向去了,并且在那里等我?”吴成喜“嗯”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择方心下暗忖:“于一粟故意透露他所去的方向,是何用意?他留口信说向南,我就会以为是向东,以他的精明,绝不会傻到向东走却故意说要向南,这么说来,他还是超南面方向去了。”揭穿了于一粟的阴谋,张择方心中暗喜:“你想声东击西,我却偏不上你的当!”
思量至此,便剩下吴志远的病情亟待解决。张择方问道:“你家孩子在晕倒之前去过什么地方?”吴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