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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玉絮君。
她笑靨如花,手中是一塊薔薇花玉佩。可惜她沒有保管好這枚玉佩——玉佩上有一處細小的裂紋。
現在,那枚玉佩正掛在寄雪腰間。
「有一個人,她和你一樣喜歡梨花。」思緒回到現實,花辭折下一枝梨花,梨花枝在手中化為一個花環。
「送給你。」
寄雪接過花環,戴在頭上,那花環不大不小,卻讓她心中莫名一暖。
「玉絮君也喜歡梨花?」寄雪說。
「嗯。」花辭實在沒有想到寄雪竟然機敏如此,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差點就被她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呢?知道她自己就是玉絮君麼?
怎麼可能。
花辭自嘲道。
……
鬼族領地,九幽城。
往生殿內的石柱上,鬼火繚繞。王座右側的地方站著一個身著玄色祭司袍的人,他看似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誰又能想到他是這裡最年長的祭司?
「祭司。」一個低眉順目的小鬼走了進來。
「九公主有消息了?」祭司的手在王座上摩挲著,他看著華麗的王座,眼中滿是欲望和野心的火焰。
「是。這是九公主交予您的。」一封信被交到祭司手上。
祭司打開信封,信紙從裡面掉了出來,信上只有兩個字:貔貅。
「貔貅」?看見這兩個字,祭司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貔貅」是千年之前鬼族的長老的名字,九公主登基後,他因為反對九公主被九公主一點一點扒皮抽筋,頭顱掛在城牆上三天三夜。彼時九公主雙目血紅,如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是了,她本就是惡鬼啊。
這是九公主給他的警告。
第8章 忘憂草
是夜,天邊明月依舊,月光灑進窗子,如泉水傾瀉在案邊。
寄雪握著筆,在宣紙上描繪著昨日夢中的那些離奇古怪的事情。
玉簟是誰?阿念是誰?離白又是誰?自己為什麼會有阿念的記憶?花辭是不是知道什麼?她認識離白?這件事是不是又和玉絮君有關?
一個個問題砸下來,寄雪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好似有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陣很有規律的敲窗聲傳來。寄雪抬起頭,窗邊倚著一個白衣少年,正是甘棠。
甘棠嚼著狗尾巴草,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察覺到甘棠情緒的異常,寄雪關切地問道。
「如果有一個你很尊敬的人,他要你去做一件也許並不正確的事情,你會答應他嗎?」甘棠說。
「既然你認為那是不正確的,那就別去做啊。」寄雪翻出窗子,倚在他旁邊的牆上。
「可是我答應他了。那是錯的,不是麼?」甘棠望著天邊的明月出神。他仿佛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帝和他的殷勤囑託。假的,都是假的。甘棠想到這裡,心莫名地疼起來。
「只要你還沒有履行諾言,這一切就不算遲。甘棠,你相信我嗎?」寄雪說。
甘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就遵循你的內心去做吧。我也相信你。」寄雪繼續說。
記憶中,那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甘棠,我相信你,這件事情,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做到。你也要相信你自己。」那個人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
「那若是我沒法相信自己呢?」甘棠問道。
「那就相信我。而我相信你自己的心。」那個人笑著,無形中給了他一股力量。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寄雪一句話,把甘棠拉回了現實。
「你帶上佩劍,叫上遲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