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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快語，直來直往。他這麼委婉的表達，似乎還是第一次。

可惜簡雲無動於衷。

她道：&ldo;我們十一點打烊。&rdo;

季衡放下碗，躊躇片刻，又道：&ldo;恆夏要在上海開分公司了……就是一個上海研究所，我可能要接受外派，去上海做項目經理。&rdo;

簡雲立在櫃檯邊，清點今日的帳單，服務員在廚房收拾垃圾，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她放下一沓發票，開口道：&ldo;上海也挺不錯的，冬天比北京暖和。&rdo;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話。

季衡垂頭，不做應答。過了半晌，他乾脆告別道：&ldo;那我……明天就答應主管了。下個月去上海，那邊比較缺人手。&rdo;

簡雲就像普通朋友一樣，說了幾句寒暄的話。事情至此塵埃落定，季衡不由得笑道：&ldo;你和真真以後要是想來上海，可以找我玩。&rdo;

言罷，他付了錢，獨自離開。

季衡有些出神，沒留意門口的魏文澤。但他剛一走遠，魏文澤便進了正門。

簡雲收好了帳單，準備打烊。她給抽屜落上一把鎖，人影便照在她的臉上，抬頭的瞬間，魏文澤開口道：&ldo;才十一點，你們就不營業了嗎？夜半時分，不少人來吃夜宵，這錢你們不掙了？&rdo;

他說話時帶著煙味和酒氣。

可他的臉依然標緻，五官和眉眼一樣俊朗，與人對視的剎那，如果還有一點笑容，就更讓人心猿意馬。

他靠近了一點，道：&ldo;我在大街上走路，想到了剛結婚那會兒……&rdo;他沒說自己究竟想了什麼，快速跳過這個話題，凝視著簡雲的臉，復又提了一句：&ldo;我說話的時候，你總是很安靜。&rdo;

無人應答。店內一派沉默。

魏文澤敲了敲桌子，笑著問道：&ldo;你沒話和我講麼？&rdo;

他好像忘記了上次在醫院裡，被簡雲扇過一巴掌。舊事不再提，他作如是想。

簡雲站在台子上，其實比他高一截。她得以居高臨下，俯視他整個人，過了十幾秒，她才低頭說道：&ldo;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犯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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