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页)
……
霜澶與斂秋一齊躺在床上,斂秋哭累了已然睡了過去,只霜澶聽著外頭的雨聲,腦子裡不住得想著昔春……
昔春總是懦懦怯怯的,不似斂秋這般能說會道嘴又甜,平日裡不敢冒頭。
今日午後原是跟著斂秋一道來跟自己討活計的,卻只躲在斂秋的後頭,好像都不曾主動上來跟自己說過太多話……
當初拂冬在時,便總是被拂冬壓一頭,在大公子書房裡頭掌燈從不出聲,拂冬倒是端茶倒水遞點心好不殷勤的……
輪到她當值也是死心眼的從不躲懶,旁的人都是到了子時便睡會子,只她這個傻丫頭睜著眼睛抱著腿守一夜……
還有上回自己落水,還是昔春幫燒的熱水,總是喜笑晏晏,分到累活也不曾見她編排一句……
還有第二日發燒,當時屋裡只余了昔春,現在想來,那日她原是趴在桌上微眯,卻沒有睡著,所以待自己醒來便立刻跑了來……
「姐姐快好生躺著罷,燒了一整日,混說胡話……」
霜澶心裡想……
日後世上再沒有這樣的昔春了……
……
翌日,霜澶剛醒來,略起身透過明瓦的窗戶一看,昨兒還下了好大的雨,不想現下外頭已是艷陽高照的一片天。
霜澶轉頭瞧了枕邊還在睡夢中的斂秋,心下想著,不若再躺會子,左右大公子如今身邊也是有人伺候的。
今日不知怎的,就是想躲一回懶,如此,霜澶復又躺了下去閉了眼。
卻不想,過了約半晌,外頭竟然有人敲門。
「霜澶姑娘可起了麼?」
霜澶已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驀得一驚,連忙應聲「還未曾,何事?」
「主子讓現下去房裡,有事情要說與姑娘的。」
「就來,且容會子。」
瞧著邊上的斂秋還在睡著,霜澶躡手躡腳得下了床榻,更衣洗面,又用熱巾略敷了紅腫著的一雙眼,這才出了門。
原就是待了好些年的院子,走起來輕車熟路,只今日卻瞧著那廊不是廊,山不是山,連那院子裡塘內經年不變的水仿佛都換了調子,明明還早,頂上的日頭卻太刺眼,照得人不甚舒坦。
不多會子便到了大公子屋裡,霜澶推門進去,原以為是大公子叫,卻不想裡頭坐著的是雲季芙,正在用早膳。
齊嬤嬤在一旁幫著布膳,並未看她。
霜澶低頭上前見禮。
那雲氏立馬讓攢珠來扶,又讓看坐。
霜澶自是不敢坐的,只諾諾道,「少夫人有何差事儘管吩咐的。」
那雲氏一時竟要抽噎起來,霜澶一怔,登時不知所措,只得跪下。
「不知是奴婢做了什麼錯事,少夫人且儘管罵來,可別如此傷了身。」
雲氏此時才開口,「原是我的不是,憑白的做甚勞什子點心,沒的扯出這樣一樁不體面的事……」
霜澶心下又不免想起昔春來,卻不敢在此時感懷。
「少夫人不必掛懷,昨兒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奴婢說著要送點心,也沒有這樁子事的,倒險些讓少夫人憑白的擔了污名……」
雲氏拿帕浸了眼淚,聲若潺潺。
「昨兒齊嬤嬤也非有意鋪排你,都是為著我,你莫放在心上。」
說著,那齊嬤嬤已然上前來朝霜澶行叩拜大禮,道「還望姑娘莫與我一般見識的……」
這霜澶如何敢當,立刻去扶,齊嬤嬤卻斷不肯起,霜澶無法,只得也隨著跪了下去。
「齊嬤嬤這是作甚,如此大禮,當真是折煞我。」
「姑娘若不肯原諒我,今日是萬不能起的了。」
「齊嬤嬤昨日又未誣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