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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又道,「快且出去了。」
沈遠聽罷,立馬端了水盆便出門去了。
待替沈肅容關好房門,走至小院中,沈遠回頭,瞧著霜澶那屋早已暗了燭火的,遂搖了搖頭,自出小院去了。
這廂沈肅容倒並未睡下,卷了書,負手在背後,繞著屋中慢慢踱了起來,狀似在背書。
先頭沈遠與霜澶在外頭說話時,其實自己也是有聽了些的,不過倒不是偷聽,只二人說話聲音實在不知避諱,尤其是沈遠,先頭不知他竟那般能聒噪的,霜澶的聲音倒是輕,聽得也不甚清楚,只聽她說什麼寬她一晚上。
既要寬她一晚上,何不來說與自己?難不成沈遠的話還能比自己的好用麼。眼下瞧著明日一早便要走的了,也不知母親那處她習不習慣。
不過母親向來是好性子的,左右不會為難於她,自己這般當真是瞎操了心。
沈肅容又踱了兩圈,驀覺著房中不夠寬敞,不若去院中走一走。
想罷便抬步行至門口,倏地推開了門,半點不帶猶豫的。
夏日裡涼風迎面吹來,昨日夜裡落雨,現下嗅來還是滿院泥土的味道,最是涼爽,繼而跨了出去,行至小院的大樹下,左右無事,便抬頭瞧了瞧月亮,又饒著樹走了兩圈。
只走著走著,忍不住就朝隔壁的側房瞧去,裡頭早已暗了燭火,想來已然是睡了的,只明日一早便要走,如今竟也能睡得著麼?
待站定了一會兒子,自覺無趣,便悻悻回了臥房,一手作枕置於手臂之下,一手握書卷覆於胸前,合衣躺著床上,睜眼看著床帳頂上,思緒漂浮。
罷了,遂隨手扔了書卷,睡覺。
……
霜澶翌日起了個早,昨夜並未睡好,那沈肅容不知又犯的什麼毛病,大半夜於那小院的石子路上踱來踱去的,那鞋底也不知是怎的穿的,於那石子上頭摩擦,發出好大的聲音,當真是擾人。
只待沈肅容回了房,霜澶才迷迷糊糊睡去,只心中還記著事,委實睡得不安穩,天才剛剛放亮,便睜眼起了的。
橫豎今日是最後一回,只待伺候完了沈肅容,便要去柳氏那頭的了。
霜澶自己簡單拾掇了一下,便出了房門,站在沈肅容臥房門口候著,只待裡頭有聲響便要進去了。
約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霜澶聽得裡頭有人叫起,便推開門進去了。
沈肅容顯然不曾想到是霜澶在門外頭,心道這沈遠昨日的話究竟傳到不曾,如今這霜澶進來,自己是應還是不應?莫不是她心下懊悔,來尋自己下台階?
遂不動聲色輕咳了一聲,佯裝異樣道,「怎的是你,沈遠呢?」
霜澶低著頭,斂了情緒,只諾諾道,「昨日沈遠與奴婢說,今日讓奴婢來伺候公子洗漱的。」
沈肅容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那霜澶遂上前,先是伺候了洗漱,後又為沈肅容穿衣,依然是心無旁騖的。
待一應做好,沈遠已然在外頭候著了,沈肅容倒並未與霜澶多言,理了衣襟,便與沈遠出門去了。
霜澶遂又回了房間,旁的想來沈遠一應都是差人幫她拿的,便簡單收拾了隨身的物件就往柳氏那處去了。
待到了柳氏的小院,還不曾見到柳氏,便先去尋了燕歸,燕歸見著她,只道沈遠昨夜裡就差人來吩咐過了,旁的都備下了的。
霜澶應下,原想著用不用去給柳氏請安,燕歸只到柳氏現下又在抄經,待用午膳時再去見禮也是一樣的,左右先頭霜澶來時已然都見過了的,柳氏面善,必不會多說什麼的。
霜澶頷首,便先回了屋收拾了物件,現下與燕歸住一個屋子,雖說比不上沈肅容小院的側房,卻也安靜,何況還能與燕歸搭個伴,倒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