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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遠抬頭,瞧見是霜澶,面上陡然一喜,隨即踱步而來。
「霜澶,你怎的在外頭,公子呢?可安好?」
霜澶見著沈遠也是親切,「公子許是醉了酒,如今正睡著。」
霜澶又領著沈遠去了客房,二人才剛將沈肅容挪至床榻,外頭便有女使領著大夫進來了。
那大夫把了脈,捻了鬍鬚,只道酒多,現下正酣睡,不妨什麼事體,便走了。
待客房裡旁人都走了,霜澶才與沈遠退出客房,關上門,二人一齊站在門口。
這還是霜澶頭一回見沈肅容醉酒,遂輕聲對沈遠疑惑道,「先頭公子從酒席上下來時,我瞧著甚為清明的,怎么喝了兩碗解酒湯說醉便醉下了?當真是稀奇。」
那沈遠瞥了眼霜澶,笑她不曾見過世面,「這有何值得說嘴的,咱們公子就是這般風……」許是沈遠也覺得這般肆無忌憚得阿諛拍馬也不好,故而頓了頓,轉了調子,才道。
「這般與眾不同的,有些個習性不同尋常,有甚稀奇。」
霜澶囅然而笑,「是我見識短淺,倒教您見笑。」
沈遠也是見杆子就爬見台階便下的人,「哪兒敢呢,橫豎你往後都是瀘山院的人,咱們公子的一應習性,不都教你摸得透透的?多早晚的事啊。」
左右站著無事,霜澶那八卦之心又起,「沈遠,你怎的還不討媳婦?都老大不小了,公子都不給你張羅麼。」
「公子這般年歲都不曾娶妻納妾的,我有何顏面討媳婦?」從前霜澶提起這個,沈遠初時還會面紅耳赤得撓頭,眼下已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積習難除的樣子。
霜澶瞧沈遠那副傲睨自若的架勢,心道這人眼下才及弱冠,不過比自己大了三歲,言語中總是佯裝老沉。
驀然又想起翰墨軒的沈祿,已然許久不曾見到了的,也不知現下過得好是不好,在翰墨軒可有受氣。
那會子沈祿總是姐姐前姐姐後的,言笑晏晏,初初為了大公子的事體憑白挨了板子也不曾有抱怨的。
想來只比自己小半歲,聽他一句姐姐當真是受之有愧,也不知現下他如何,年歲漸長,也不知他喜歡何樣的姑娘,大公子也不知會不會替他張羅的。
「沈遠,似你們這般年歲的男子歡喜怎樣的女子?貌美的,嬌俏的,還是能幹的?」霜澶朝沈遠問道。
沈遠聽罷,一時頓住,不知該如何答。
這沈遠也不知是腦袋靈光,還是極智窮思,霜澶不過因著沈祿的終身大事,隨口問一句,倒教沈遠百轉千回的。
且先不管他中意何樣的女子,只霜澶為何猝然問他這樣的事體,顯然是意有所指,心道莫非這霜澶在套他的話?
若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眼下他如何答便要小心了。
若說這貌美,且不說旁人,就雲氏便比她霜澶驚艷許多了去,若說嬌俏,這霜澶也是挨不著邊,至於這能幹與否,就是如今想起那日在柳氏屋裡餘光瞥到的那塊帕子,也是好笑的……
可自己中意何樣的女子絲毫不重要,自家公子中意何樣的女子,才是正經。
沈遠思前想後百慮攢新,已然想好如何作答,遂朝霜澶笑道。
「如你這般……能幹的就很好。」橫豎都是違心,便挑最違心的來說也無妨罷。
霜澶蹙眉,狐疑道,「當真麼?」
沈遠不答,只想著也得替自家公子問上一問才好。
「你呢,你喜歡何樣的男子?」
霜澶怔楞,顯然從前都不曾想過的。
不待霜澶應,客房裡頭傳來聲響。
霜澶與沈遠二人隨即推門而入,果然是沈肅容已然醒了,才剛就是翻身下床的聲音。
那沈肅容按著眉心,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