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页)
霜澶心下一喜,當真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遂躡手躡腳得起了窗子,竟就這樣爬了進去,雖說模樣不雅。
待入了內,那兩位貴女果然不曾發現自己,外頭桌上放著兩個衣物了,想來就是要換的衣物了,霜澶原是想拿了包袱就走,卻不想又聽到屏風後頭的聲音。
「莫要磨蹭了,快將衣衫脫了,將這脂膏抹於手腕腋下頸間。」是襦裙女子的聲音。
「姐姐,這是何物,倒是好聞,只也看不出有何處特別的。」
「我母親託了宮裡的老嬤嬤打聽來的,那貴人最是喜歡這個味道的。」
「當真?」
「自然是了,這般辛秘之事,我只說與了你。」
後頭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會兒子那屏風上頭便搭著幾件衣物了。
霜澶猶豫,不知該不該拿,倒不是心軟,只是那二人就在屏風後頭,若現下拿,當真太易被發現了。
又聽到那屏風後頭傳來聲音。
「你且轉過身去。」
「如此便多謝姐姐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霜澶不待多想,拽了那幾件屏風上的衣衫便往窗邊跑去。
卻不想跑得急,膝蓋竟撞到了桌子,發出了好大的聲響,那桌上的燭台也隨即倒下,「噗」得一聲燭火滅了。
房間倏地暗了下來,那兩位貴女聽到聲響,隨即叫了起來,聲音卻不大。
「啊——」
霜澶不敢耽擱,掀了窗戶頭也不回得就往小院外頭跑。
那襦裙女子卻將青衫女子的嘴捂住,待聽到窗戶「啪嗒」關上的聲音,才顫抖著聲線道。
「你瘋了不成,你我現下衣衫不整,若是叫了外人來瞧見,往後還用不用做人了!」
隨即又道,「左右那賊人也不曾得手,罷了。」
外頭的女使許是聽到了動靜,又見著屋內暗了燭火,便也來叩門,「小姐?」
那襦裙女子隨即讓人入內,待點了燭火,才發現那屏風上頭搭著的衣物也不見了,遑論桌上的那兩個包袱了。
那屏風後的兩位貴女,又驚又怒,只道定是哪個丫鬟當了小賊,要不然怎的專拿那些衣物作甚。隨即交代了女使不可聲張,又遣了女使去客房的衣櫃裡看有無能穿的,將就著。
又問女使可曾看見有人爬窗出去,女使只瑟瑟發抖得搖著頭……
霜澶那頭待出了小院,腳下未停,尋著記憶往回走,幸好許是今日太傅做壽,丫鬟小廝想必都在前院伺候,後院裡頭也不見幾個人的,遂到那先頭的那處塘邊,用那衣物包了一旁的石塊便往塘內扔去。
待做完這些,霜澶才覺作惡不易,這頭一回已然是懊悔萬分,萬一被抓住,可曾想過後果?心跳得也這般重,在腔內亂撞,倒像是下一刻便要從胸腔內蹦出來似的,連帶著太陽穴也突突得厲害,額間滿是汗,手都還在不自覺得顫抖。
又想著,原就是她們出言不遜在先,自己不過為自家公子稍稍出了頭,小懲大戒罷了……
霜澶又在塘邊站了會兒功夫,塘邊寬闊,又有假山,故而夏風吹來倒覺尤為舒心。待心緒稍緩,才擦了額間的汗,繼而斂了呼吸,轉頭準備往前院去了。
不想才回頭,便與人撞了個滿懷!
霜澶心下一驚,腳下一滑,眼看著又要落入塘中。
那人許是不曾想霜澶會突然轉身,也是一愕,隨即伸手一把便將霜澶拽至了一旁,此人力氣極大,霜澶被如此一拽,雖不會跌落塘中,卻也是趔趄了幾步摔倒在地。
霜澶隨即抬頭,不想竟是他!
顧長安——
也不知他為何會在這內院,又為何會在這塘邊,方才自己於這塘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