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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行了個禮,林琪頭也不回的回到座位。
顧明昕定定的盯著林琪的背影,眼底陰冷暗沉。
就因為她,他不得不搬離端玉苑,姨娘被困在屋子裡被兩個老刁婆守著,就連到外面透口氣都不能。
誰也不知華姨娘到底在他跟前說了什麼,在顧明昕認知里,林琪就是個依附顧家生存的孤女,叫她聲表姐都是紆尊降貴,一個商賈之女根本沒有資格跟他這樣的官員之子相提並論。
在顧明昕看來,不過是掉進了水裡,又沒有怎麼樣,姨娘肯過去賠禮已是給足的了面子,偏她不識抬舉,累得姨娘被大夫人懲罰,他也被扔去了外院。
顧老夫人就坐在林琪旁邊的榻上,顧明昕的目光雖然隱晦,但顧老夫人感覺一向敏銳,幾乎就在他把目光投來的瞬間,就察覺了顧明昕的敵意,她心頭不禁一堵,這還是在她跟前,就敢給琪姐兒臉色,若是離開這兒,這個孽障還不知道會怎樣。
顧老夫人冷哼一聲,將深褐色釉瓷茶碗重重一放。
茶碗裡還有半盞依照黃嬤嬤給的食譜調製的甜水,隨著顧老夫人的動作,淡褐色的水紋貼著盞沿輕輕搖曳了下。
顧明晙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茶盞,循著顧老夫人的視線瞧見坐在斜下方顧明昕的神態,忍不住蹙眉。
暗怪顧明昕實在搞不清狀況。
顧明昭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顧明昕,幾近無聲的威脅道:&ldo;是不是還想挨揍?&rdo;
顧明昕背脊微僵,前幾天被他打出來的淤青現在還沒消,尤其是重點被招呼的腰側,現在一用力還不時的抽痛。
顧明昕略帶怯意的瞟了眼顧明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太成功的笑。
顧明昭做了個兇相,朝他示意一眼。
顧明昕抖了抖,不太情願的起身走到屋子中央,給林琪躬身施禮,道:&ldo;琪表姐,之前是我太過莽撞,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rdo;
林琪淡淡一笑,道:&ldo;表弟言重了,舌頭還有碰牙的時候,表弟酒後熱血上頭,我身為表姐,又怎會怪罪?&rdo;
她看著臉色難看起來的顧明昕,好心勸誡道:&ldo;只是瓊花露雖味美,可也不要貪多,表弟以後可要牢記,不然,&rdo;她頓了下道:&ldo;下次換了別人,可不會這般輕輕揭過。&rdo;
林琪還沒說完,顧明昕的臉就已黑如鍋底。
一個滿身銅臭的傢伙竟也敢嘲諷他心性淺薄,一碰到好酒就貪杯?
他輕輕握起拳頭,恨不能揚臂揮起,把那張笑意盈盈的芙蓉面打扁。
顧明晙看著粉團樣的小人皺著小眉頭,好似大人樣,語重心長的勸慰著,忍不住失笑。
林琪循聲望向顧明晙,道:&ldo;那香牌二表哥怎麼還帶著?&rdo;
端午節的香牌因為寓意明顯,大多都是帶過端午之後,便會收起來,顧明晙這塊卻直到這時還掛在腰際。
&ldo;這香牌氣味清雅怡人,且還有驅逐飛蟲之效,愚兄甚喜,&rdo;顧明晙柔和的解釋,語氣里有著不易察覺到滿意。
顧明昭呵呵笑著拆台:&ldo;表妹不知,二哥最得飛蚊鍾愛,每年到了這時,他那院子就開始煙霧繚繞,不光熏了他那邊,就連我們幾兄弟的小院裡也都照顧到了,每到傍晚,院子裡便如仙境一般,&rdo;顧明昭眯著眼,誇張的擠眉弄眼,露出解脫的模樣,&ldo;虧得有了這香牌,這幾天我總算知道初夏夜晚的天空,是何等的清涼舒爽。&rdo;
林琪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尋常的五毒香牌,除了檀香、沉香或者降真香之外,多加硃砂、雄黃,但林琪喜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