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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
若有人掀起喜轿帘来;必定会大大惊讶一番:轿内并无人影;只是端端正正放着一块牌位;上书:薛嘉之灵位。四周围了红绸;将灵位拥在轿内;随着喜轿晃晃悠悠而动。
迎亲队伍去的远了;叠翠山顶薛家思过亭之上站立的少年猛然间咳的惊天动地;颊边涌上极为不正常的红色;身后机灵的小童连忙将手中大氅替他披起来;小声劝道: “少爷;回屋吧?卫老爷子说您这伤在了心肺;如果不好好将养;恐怕与寿数有碍。”
少年口中漫应着;最后一次注视那山道之上渐行渐远的迎亲队伍;恋恋不舍的被小童扶了回去。
远处骑马娶亲的女子似有所觉;回头朝叠翠山张望;只是满山叠翠密林;花枝葳蕤;青砖黛瓦深隐其间;哪里又看得见半个人影?
她一路而往;到得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那客栈院门口正立着一名年轻的男子;笑如暖阳;见得她归来;亲手扶了她下马;笑微微道: “洛洛;一切可还顺利?”
那身着胡服箭袖的女子正是英洛;由得他扶下马来;抹一把被秋阳晒出来的汗;软软道:”还好;今日也没再被责难!彻哥哥;难为你这几日替我操持这些琐事。”她面上半是喜悦半是哀伤;回身将轿中牌位请了出来。
华彻嘴角挂起牵强的笑意来;替她操持了这一切;只等新人入了洞房;方才吩咐身边所带之人收拾行装起程。
娇妍的女子怀中紧抱着冰冷的牌位;喃喃低语: “小嘉;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可看得到?”房内花烛映照得罗帷春红;她面上一滴泪悬而未坠;在灯下闪亮似一颗钻石般璀璨。
新房院外的人手静悄悄的撤离。华彻盯着新房里的烛光许久;身旁侍立的仆从最后忍不住了;轻声提醒道: “门主;该启程了!”
华彻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恍如梦醒一般迈步出了院门。小院之外立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儿;他翻身上马;驱驰而去。
第二日;英洛推门而出;仍是冬萝恭恭敬敬立在站口;端了洗漱用具;再不是洞庭水寨那出手凌厉决断分明的地煞门里梅色使。
英洛奇道: “梅姑娘;彻哥哥呢?”
她在地煞门住了数月;眼瞧着冬萝在门中地位颇高;却被她呼来唤去如奴婢;加之二人之前的芥蒂;倒一直客客气气唤她梅姑娘。
冬萝闻言极是难堪;先跪了下来;叩头下去:”将军这是要折煞奴婢了!奴婢自跟了将军;便不再有回门中的打算;只愿后半生跟随在将军身边;过平平静静的生活;若将军容许;奴婢还可以照顾小将军的成长;若奴婢有做错的地方;任凭将军打骂;还请将军千万别再赶奴婢离开!”
英洛方省起她口中的”小将军”之语;正是指她的子嗣问题;除了恼意竟被她言谈之中的长远打算给惊到了;她紧盯着冬萝;疑惑道: “梅姑娘;你我相处这些日子;彼此的性情也是极为熟悉的;我倒想问问你;单凭着彻哥哥一个委托之责;也不足以让你对我死心塌地……莫非……”
她这里微一停顿;便教星萝听出了怀疑之意;她立时抬起头来;好教英洛看清楚她眸内的诚挚之意: “奴婢幼时曾被贩卖;几经周折方进了地煞门;记忆虽模糊;但总还记得自己家在西北;成年之后多次执行任务也曾前去寻访过家人。奴婢记得家中院内有棵沙枣花;每年三月花香满院;后来虽寻到了;但瓜州一役……将军也算为奴婢的家人报了仇!”
英洛见得她红了眼眶;伸出手去将她搀了起来;叹道: “既然你不觉得在我身边委曲;那就跟在我身边罢!____只是天已大亮;怎么还不见彻哥哥?”
冬萝偷眼瞧她;见她竟似全无所觉;心内虽叹息不已;也只得再次恭身回道:”门中有事;门主急欲回去;来不及与夫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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