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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笑聲像是更加催化了荊璨臉上的紅暈,荊璨窘得快要把嘴唇咬破了,最後告饒般挑起眼睛,瞥了賀平意一眼,小聲同他說:「你別笑。」
「好,好,」瞧見他委屈的樣子,賀平意坐直了身體,連忙答應,「不笑。」
賀平意當然能理解荊璨要面子,看著荊璨迅速把睡褲穿上,他趕緊補救:「你這睡衣挺好看的。」
墨綠色的絲綢睡衣,配上荊璨非常白的皮膚,賀平意盯著他露出的一截腳踝,腦海中的評價就兩個字:絕了。
他這麼一說,荊璨本來已經在降溫的臉更燙了。荊璨不敢再看賀平意,自己跑到床上,靠在床頭,用被子把自己半張臉都蓋了。賀平意使勁抿了抿嘴唇,克制住笑意,隨後動了動身子,右手拿著冰袋伸到被子底下,把冰袋往荊璨的右膝上放:「敷一敷。」
冰袋太涼,剛一接觸時,荊璨本能地縮了縮腿。賀平意感覺到,抬頭看他:「涼?」
「嗯,」荊璨點點頭,又慢慢把腿放平,「有一點。」
賀平意聽了,便沒有完全把冰袋放下,而是一起一落,耐心地幫荊璨適應這個溫度。膝蓋上的疼痛感慢慢消散,剛剛的那股窘迫之意像是也被冰塊撫慰,消停下來,不再鬧騰荊璨。
時間在這時突然變得悄無聲息,荊璨穿著精心挑選的睡衣,渾身疼痛地靠在床頭,賀平意則穿了一身黑色,認真地低著頭。房間內兩個人各有心事,誰都沒說話,但如果此刻的賀平意能夠抬頭,看看靠在床頭的人,就會發現這個人始終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從前荊璨一直覺得,看一個人看久了,也就不會覺得這個人好看或是不好看了,可對他來說,賀平意好像不一樣。他總想去看他,尋他,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荊璨垂眸,想,對的,他一直是不一樣的。
過了好一會兒,賀平意的聲音才重新在房間內響起。
「對了,今天我還是不走了,我看你這床挺大的,等會兒給我挪個地睡覺。」
「啊?」荊璨懵了,「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啊?幹嘛,收留我這麼困難?」賀平意逗他,「你看這都幾點了,我現在回去路上萬一碰見個劫財劫色的,多危險。」
荊璨一直準備的辯論詞都是「證明自己不需要賀平意整夜照顧」,此刻賀平意猛地將辯論焦點往他的人身安全上引,荊璨便什麼詞都沒了。
「可是……」
「別可是了,沒得商量,」腿上也敷得差不多了,再敷下去怕荊璨冷,賀平意於是站起身,一隻手去扶荊璨的背,「躺下。」
因為那幾張便利貼,賀平意決定留下來。不僅要留下來,他方才站在荊璨的臥室門口,在打開門之前就已經下了決心,早晚要把荊璨里里外外都吃透。
荊璨心情複雜地窩進被窩裡,還在想著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毛巾裹著冰袋落到額上,荊璨的眼睛企圖看向自己的額頭,落在賀平意眼裡,像是翻了個大白眼。他用手掌蓋了蓋荊璨的眼睛,沉聲道:「閉眼,睡覺。」
荊璨聽話地閉上眼,隨後就聽到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情況。雖然已經提前知道了,但當賀平意對著聽筒說「嗯,我今天睡我同學這」時,他還是不可抑制地緊張了。
等賀平意掛了電話,荊璨忽然想到什麼,他倏地睜眼,看著屋裡的一個門說:「那邊就是廁所,鏡子後面有新的牙刷。」
「好。」
「桌子旁邊的白色小柜子里有乾淨的毛巾。」
「好。」
「好像新的沒有牙杯了。」
賀平意聽了,無所謂地說:「我可以不用,或者用你的。」
用你的。
荊璨的耳朵因為這